带着棕色高顶礼帽打扮的很时髦的女孩走了,走的是那样的自然,没有丝毫的留恋不舍,这让徐小斌不得不感叹她的出现只是自己人生中一个小小的插曲,尽管这个插曲的曲调优美,空灵悠扬,使人感到舒心悦目,但是却仿佛虚幻不存在一般,留给他无限的遐想空间,黄雪莹曾经对他说过,有些人说过的话行过的事,或多或少能够给人带来一些启示,毕竟一个人的想法有限,所以要多听取别人的话,择其善者从之,多结识一些不同领域的人,扩大交际范围,通过不同的人再去结交更多优秀的人,从而改变心境,使自身逐渐变得强大,只要把握好机会,一个不起眼的机遇很可能就会改变人的一生。
坐在沙发上,徐小斌用手轻轻拍打着额头,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在此时想起那个差不多已经淡忘了的名字,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这就是徐小斌此时的心境,如今他心里只容得下蒋媛一个人,经历过这么多并且深深地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蒋媛才会真心待她,正如她当年所说,两人是有着相同命运的人,这一切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
徐小斌不愿去想以前的事情,觉得人应该向前看,有些人注定要离开,有些事终究要放下,只有活在当下把握好身边的人和事,才是最明智的选择,眼下既已迈出第一步,回头已是不可能,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静候蒋媛的佳音。
天黑时分,徐小斌再也按耐不住,决定出去走走,顺便找家不错的餐厅吃顿饭,听赵辰宇说,省城是一个琳琅满目的地方,它的繁华不仅仅只在商业娱乐方面,而是形形色色,五花八门,各类商店品目繁多,不胜枚举,总而言之,只有想不到的,没有看不到的,目睹之后才会明白。徐小斌迫不及待的出门,楼房距离新河街不远,大概一百米的距离,沿着街道一路前行,一辆辆豪车疾驰而过,穿过红绿灯,便会到达新河主街,这里恰恰是省城最繁华的主要场所之一,在这短短的十分钟内,徐小斌有幸看到的豪车就不下二十余辆,就连平常难得一见的法拉利612,宾利雅致以及劳斯莱斯幻影都有,甚至还有一些造型奇葩前所未见甚至说不出来名字的跑车,单就价钱而论,想必就不会低于那辆法拉利612,还会有更高的可能性,这样的豪车即便是在庐江也不多见,眼下一下子见到那么多,对于贫苦出身的徐小斌的来讲,心里多多少少会感到有些震撼,同时震撼中还掺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骨子里的徐小斌其实是一个安于故俗溺于旧闻对生活没什么远大抱负的人,甚至从未想过将来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或许这跟他早年的生活经历有关,自父母去世徐小斌一心幻想着能够摆脱困境,从而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这里的衣食无忧并不包含成就的意思,只是纯粹的吃得饱饭穿得起衣服和手里头有一些算不得多的存款,直到来到省城心境才算有了一定的转变,看着周围的豪车从自己身边疾驰而过,素来没什么大志向的徐小斌居然忍不住会在心里寻思,要是有一天他也能混上一辆豪车开开,那该多好啊!
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车辆如流星赶月般驱驰,最后又如电流星散般消失不见,徐小斌有些自嘲的笑了,白日梦做多了脑子里面会产生无数个念头,一个念头抛下另一个念头又来,那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不再多想,徐小斌继续向前走去,途径君华餐厅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犹豫片刻,然后朝向一旁的停车位看去,这一看不打紧,让得他瞬间萌发出一种立马闪人的冲动,大概走了两百米左右,徐小斌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想着省城的饭店怎么一家比一家高端大气上档次,难
道就没有稍微普通一点儿的,存心欺负他一个外来的穷小子没钱不成?
徐小斌不信邪,认为肯定会有稍微抵挡一些的餐厅,只是他没有找到罢了,任何一个繁华的地方,总会有那么几处极端的存在,就算是省城也不例外,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徐小斌坚持不懈的寻找下,终于找到了那个极端的存在,餐厅不大,好在还算洁净,里面人不多,只有寥寥数人,柜台前坐着一名二十四五来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此刻正低头玩着游戏,兴致正浓,口中喃喃,听不清说的到底是啥,如此反而让得徐小斌没来由产生一种不好意思打扰的感觉,想想还是走了过去。
“朋友,上帝来了。”徐小斌笑道。
听到“上帝”二字,男子抬头看了徐小斌一眼,忙放下手机站直了身子,道:“上帝你好,请问您打算吃点什么?”
徐小斌随便点了两个菜,然后朝右侧靠近墙角的那张桌子坐了下来,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一个二十来岁长相甜美的女孩将饭菜端了过来,冲着徐小斌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清晰的小酒窝,然后转身离开。
看到香喷喷的饭菜呈现在眼前,徐小斌顿时有种口水四溢的感觉,若是平常搁在家里此时他早就不顾个人形象狼吞虎咽起来,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素质与形象方面还是值得注意的,否则将会被冠以与文明背道而驰的骂名。
徐小斌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走进来一群人,一个个面相狰狞给人一种粗暴野蛮的模样,单是从架势上便能够看出这群人只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其中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扎着一个小辫子长得还算凑合的男人,在这个男人的带领下,手底下的那群喽啰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始掀桌子,如此一幕,惊得旁人连连后退,大有一副唯恐会殃及池鱼的模样,要说稍微镇定一点儿的,当属徐小斌和距离他不远处的一个青衣男子,至少他们两个不像其他人一样,看到情况不对就立即躲得远远的,倘若待会儿事态变得严峻的话,准会在第一时间内溜之大吉。
“你们是?”黑衣男子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一上来就砸场子。
“小子,你跟吕常勋吕老头是什么关系,源福通酒店近日来屡屡遭人破坏,背后的主谋是不是你?几天前,陈义安陈老板的儿子在前往新石峰的路上途径马维街的时候曾遭人袭击,倘若不是因为命不该绝,此刻早已经跑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有知情人说那个袭击陈少的人是你,对此你作何解释?根据可靠消息得知,你曾经在沈阳军区当过兵,退役之后就一直跟在吕常勋身边,直到去年才在此地开了这家餐厅,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吕老头培养出来的职业杀手?”直视黑衣男子,扎小辫的男子目光如炬道。
“抱歉,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我的确跟随过吕老先生一段时间,不过都是些工作上的事情,跟你说的那些完全不搭噶,有一点我想你可能是搞错了,吕老先生在附近一代虽然名望很高,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位老人家是一个北窗高卧与世无争的人,喜欢关上门来坐在藤椅上面唱几腔京剧喝几口淡茶,没事的时候陪住在对面的葛老头下几盘象棋,如此清心寡欲闲情逸致的一位老人,怎么可能会培养职业杀手,你是不是搞错了?”黑男子语速不急不缓,大有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听得二人之间的对话,无论是徐小斌还是一旁的青衣男子,眼中皆是流露出一丝离奇的色彩,并且心里能够猜到,黑衣男子只怕并不像表面看起来怕并不简单,能够以二十多岁的年龄在新河街开这么一家不大不小的餐厅,要说没什么背景,只怕傻子都不会信,更不要说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