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好怕。
女子声音沙哑,还有些克制的怕。
四处虽是竹屋,但这壁上涂抹了毒粉,我们一碰,便会烂手烂脸,再说,这里还有吃食,他问正午、傍晚都会送吃食过来给我们吃,也还算好。
哦,唉,我夜半出来找相公,不知不觉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到了这儿,还望各位姐妹照扶。
说着,女子便哭出了声儿。
李芊羽将他拉到一处,坐着,贴耳低声问,徐公子,你来救我们?
这个女子正是徐琛!
嗯。徐琛点头,拿捏着女子的声音,想与李芊羽坐远一些,又怕被外头监视的声音瞧了出来。
我们如何如厕?徐琛问。
叫门口的小哥送出去,但他们还轮流把手的。
后半句李芊羽低声说出。
哦。
徐琛眸光幽远,瞧着别处,心中复杂。
他不知,柳飘飘什么时候到来,他想先摸进来瞧,又怕柳飘飘不许,便出此下策。
里头,有个女子直勾勾地盯着徐琛,纳闷不已,你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好看,我怎未见过你?
话中音调带着刺儿,徐琛纳闷得很。
他没有得罪她罢?
我娘将我养在深闺,我常年未出门。
那你怎么一副和李芊羽认识的面容?我怎未听说过李家小姐有个熟识的闺中密友?
话和语调都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徐琛很不爽。
秦绛妹妹,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叫我妹妹,一口一句妹妹,你何时将我当成妹妹?外头的男人要逼迫我时你怎么不拦着?
秦绛这话惹怒了众人,谁也同她讨起了说法。
谁不都是那样过来的?那些个香料谁不吃?不吃自然被逼,又不止是你被逼!
就是!如今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你酸几句没人说你,可你何必出言不逊?
秦绛憋住,不与众人理论,待理论声越来越小,忽然发笑而出。
你们啊,都是个傻子!李芊羽在咱们这儿还没有被带走呢,为什么?因为关咱们的幕后之人认识李芊羽!还用得着想么?她爹肯定是参与之人!
众人顿时沉默。
不是的,我爹不是!我爹平日里经商,虽是吃些蝇头小利,有时候坑人,可他不会做杀人的事儿!
李芊羽解释,秦绛笑得更大了,你还好意思提!你爹为了利益什么不可以做?让你进来,为何你能得到门口侍卫们独到的安慰?
越说越发激动,秦绛几乎是嘶吼了起来,李芊羽,你说罢,你是不是你爹被送进来监视我们的,你为的就是稳住我们的心,让我们最大被利用地死去!
众人沉默。
李芊羽流下两行泪水,秦绛妹妹,你当真误会我了,我爹宠爱我,又怎会送我进来,那日我出门,中途被叫了另一个地儿,随后便被敲晕到了这儿我也是受害之人,我有冤,你为何还要加害与我
别说了。
徐琛出声,将李芊羽拉到位置上坐下,李芊羽抹着眼泪,趴在徐琛的怀中,宛若碰见了家人般哭声越发地大,仿佛要将委屈全部倾诉出来。
陌生女子在怀中哭泣,偏生还不能移开,徐琛蹙起了眉头,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掌,拍着她的背。
别哭了。
李芊羽心中暖流划过,越发将徐琛抱得紧了。
秦绛气不过,走过去要数落人,忽然瞥见徐琛胸前弧度甚是不对劲,顿时脸色大变,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