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两人并排走了回去。
漆黑的小道上,两人越发走得近。
他剥花生,她吃。
一瞬间,柳飘飘瞧着那两道要融为一体的影子,一时间,竟觉得岁月静好。
对了,你可否觉得腹痛?我明日去问一下郎中,该给你抓些药才好。
我不觉腹痛。
说完,柳飘飘心中更是狐疑。
真是怪了!
这厮到底是想说什么?
待回到闺房之中,柳飘飘终于明白了。
秋水点着蜡烛,将热水端了过来正要伺候她洗漱,忽然发觉她裙子上沾了些许红色的血,面露红霞。
少夫人,您来月事了?
我没来啊。
要是来了,怎么会半点反应都没有?
说着,柳飘飘低头,瞧了瞧藕荷色的裙子,背过去,去屏风后自我端详了一下。
还真是!
暗红色的血从裤子那儿流下,好在外头的裙子只沾了一点。
秋水慌张了起来。
少夫人,咱们没有备这些东西啊!住的是方掌柜的府邸,都是一群男人们在这,定然没有那些用的东西,咱们如何才好!
要买也得到明日再买了。
无妨,要不今日你自己回去睡下罢,床脏了不要紧,明日再换一床就是了。
柳飘飘差点说出来老娘有钱这四个字!
只要有钱,在这月事上他还是可以奢侈一些。
晚上倒是舒服了,白天怎么出门?
秋水道:那奴婢明日一大早便去给少夫人买。
说罢,秋水便激动了起来。
夫人来事儿了,这是好事啊!
说明夫人可以
咳咳!
秋水捂嘴轻笑,少夫人自行洗脸,奴婢去问一下翠儿,看他们说什么好用,价钱多少,省得明日稀里糊涂上了店儿被人当猪宰。
去罢。
柳飘飘说着,心忽然慌乱了起来,又是叮嘱,一会儿你问了,回来也同我说说。
是。
秋水出去了。
很快回来禀报,罗列了起来。
草木灰做的,还有木屑做的,还有草做的,还有棉花做的,鸭毛、鸡毛、鸟兽的羽毛做的,其中最贵的,就数孔雀毛做的了。
那玩意儿垫在下边能舒服?
还有,其中草木灰是什么东西?不会黑吗?
木屑不会硬吗?不会痒吗?
羽毛吸收强吗?不会更加闷热吗?
柳飘飘心中甚是抗拒。
您瞧,就是这种东西。
秋水笑了笑,从袖口中将东西拿了出来,柳飘飘看得清楚。
是一个长条的东西,四边还是绳子。
呃
这玩意儿不就是徐琛给自己带回来的么?
不同的是,这东西底下都是黑的,应该是草木灰做的。
这东西反反复复使用,如今这布都有些起球了。
越看,柳飘飘皱起了眉头。
去将少爷送我的东西拿过来。
说完,柳飘飘又后悔了。
这岂不是在说徐琛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