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子,幸会幸会。徐琛笑着回应。
别啊相公,这可不是什么幸会之事,今日他不是承认了?说男人比女人各种好,他欣赏、喜欢男人,你又生得如此俊俏,若是被他看上了,可怎么好?
夫人说的是,我可不喜欢男人,不像某些人,娶了娘子,眼里心里全是男人!
徐琛回应,随后将书本塞回架子上,紧接着,又指着一处,携柳飘飘一同去看。
站住!两位解释清楚再走!
屋子里比较暗,白夫子的脸色本就沉下,如今绷着的脸黑如碳墨。
他本不想纠结,可一旁的中年男子是他的好友啊!
若是让他的好友乱想,又或是传到了夫子圈里,要他如何做人?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柳飘飘诧异地睁大眸子瞧着白夫子,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这不都是您亲口说出来的么?
我只是说了男子好,比女人好!未说我喜欢男人!
你当真没说吗?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吗?柳飘飘又是瞪大了迷惑的双眼,可我记得你说娶女子是万不得已,因为这样不会悖了老祖宗的规矩,对不?
她分明是在钻空子,用他零散的话拿出来曲解!
故意让他人误会他!
你就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与你们两人听到的根本不一样!
是么?柳飘飘疑惑,好歹您是个夫子,您的意思竟然不可以通过自己的话语表述出来,实在是唉
说着,柳飘飘又是摇头,朝徐琛道:相公,你请私教之前应当打听一下才是,别什么有龙阳之癖的男人都往家里塞,还是个老男人~啧~
娘子,我错了嘛,之前也是没有知晓,这不?现在知晓了,今日被戳穿了,他自己也不去给我上课了,我们今日啊,就向这墨文斋老板打听打听,看看谁教书好、人品也好才是。
嗯。柳飘飘点头,夫妻二人有说有笑。
一旁的白夫子脸色越发地黑,这夫妻两人唱双簧,而他一旁的友人却不自觉地同他坐得远了一些。
白兄,听闻嫂子这几日频频回娘家,说是要逼着你要合离书?
胡说!她回去还不是因为因为我打了她!
为什么打她啊?柳飘飘插嘴问。
本该点到即止的话题再被柳飘飘打开想象的空间。
白夫子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若是说他娘子犯了七出之条,丢人的是他。若是说因为一些鸡毛琐事他打了他娘子,听起来他又有些混账。
如何说,都讨不得一个好名声!
哎呀,若是不爱,请别伤害啊!柳飘飘笑了笑,又道:白夫子是否觉得生活索然无味?这不,你要娶个情投意合的男子相濡以沫才是最棒的。
住口!不过一个妇人,不过就是个厨子,竟敢在这里张口同我说话!我可是读过圣贤书之人!
是是是,娘子别说了。徐琛安慰着柳飘飘,淡笑道:你不要介意,只是因为你是女人而已,所以他才会对你这样,其实啊,白夫子对每一个女人都一模一样,对男人们才会有所不同。
你们!
白夫子好不容易才平缓下来今日书房被气到一事,如今胸口仿佛又被人气的炸开,恼火不已,伸手猛地拍打在桌面上。
一不小心,手指头将桌子上的一个碧绿色珐琅彩青瓷杯子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