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出十两,如何?”王洲淡淡一笑,喝着柳飘飘留下的花茶,唇边浸染笑意,“姑娘和别的女子当真是有所不同,不仅生得沉鱼落雁,姿色倾城,这十两银子若是能让姑娘陪我吃饭、喝茶,倒也不错。”
吃饭,喝茶?
他倒是闲情逸致得很!
柳飘飘托着腮帮子,认真地瞧着他,另一只手缓缓敲击着桌上一角,眼眸凝视着他的桃花眼,不答反问,“我怎么听闻王家少爷不是个风流的样子?倒是个病秧子?难道您不是王公子?是另一个……被用来替代的男人?”
确实,王府少爷王洲之前都未曾出门,就是因为他是个药罐子、病秧子!
王洲唇边笑容一僵,“姑娘说笑了,王府家大业大,纺织业经商业甚好,花银子请郎中看病也是正常,我的病早也已经治好了。”
“哦?”柳飘飘仿佛认真细听,视线移到了他的眉心。
王洲早年生病,脸上呈现出一股病态的白,倒白皙得很。
“姑娘一直盯着我瞧,怕不是被我吸引了罢?”王洲笑了笑,将腰间的扇子拿了起来,“唰”地一声打开,又是移步过去与柳飘飘同坐一起,坐在她对面,淡笑一声,“其实,姑娘生得不错,我也确实欣赏姑娘。”
这是暗示?
这天原国的男人都这么猖狂了?
柳飘飘如远山含黛的烟眉轻轻蹙起,还未张口,又听得王洲再道:“姑娘不知,我小时候体弱,家中为我寻遍了天下名医,又给我纳了三个女人冲喜,我对她们掏心掏肺,生怕委屈了她们,可是,他们怎么对我的?”
听这话,柳飘飘眉头蹙得更深了。
“你不知,她们竟背着我……说我的坏话,恨不得盼着我早些死了改嫁,平日里喝的那些个汤药都是放了些不应当放的东西,我愁了,不知该怎么去见她们,我怕会忍不住她们赶走,可若是赶走她们,她们便无处可去了……”
说完这些,王洲垂下眼眸,凝视着柳飘飘,眼中盛着滔天的悲伤,“姑娘不如给我支个法子,我实在是不知晓该怎么办了。”
“……”
柳飘飘心中万马奔腾,头顶乌鸦呼啸而过。
不论怎么听,她都觉得这位个王洲像绿箭,总有点苏清玉那个碧螺春相似的绿茶味。
听着这话,柳飘飘总觉得他在倾述自己可怜的过往,又将问题抛给了她,达到两人的交流和互动。
e…多少是有些撩妹大师运筹帷幄的感觉。
柳飘飘淡笑一声,道:“王公子自己处理便是,这等事不必同我说,毕竟我不是王公子什么人,您说是不是?”
王洲桃花眼中漾出一圈波澜,闪过一丝诧异,摇着折扇的手也停了下来,再咬了咬牙,凝视着柳飘飘,“姑娘,我对你一见倾心,我王府家大业大,若是可以,我希望姑娘去处理那些事儿。”
言下之意,可不就是让她做王府的女主人?
柳飘飘一愣,摇头,“王公子还是谨言慎行的好,我有相公的。”
“什么?你成亲了!”
王洲一怔,深深地锁着柳飘飘的脸,总不得不对劲,“姑娘莫要骗我了。”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柳飘飘笑了笑,手指抚过头上所插的玉兰缠花,唇角漾起一丝暖融融的笑意。
王洲眸子移在她的手上,摇了摇头,“姑娘明知我喜欢你,这么做可是故意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