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不好产生矛盾,柳飘飘瞧着他,还未想好说辞,徐琛便是出头了。
“这东西是用米饭捏的,煮熟的米饭拿起来晾干,反复晾干,再放些细盐,混和着糯米粉揉搓,随后煮,煮熟了揉成一团拉成面条,随后拿去晒,反复三次就成了!”
嗯?这是拉稀小妙招么?
徐琛说得头头是道,柳飘飘都要觉得就是如此了,瞪向他,有些不爽,“你怎么说那般快!我方才还想同他们多要一些银子的!”
“是我错了……”
徐琛说着,想伸手拿起银子,那“吴氏双绝”却是将银子给拿回去了,站了起来,“您们说什么呢?我们可没听到,感觉你们做的也不算好吃,这秘方我们不要了!”
这人也太不讲信用了!
徐琛皱眉,还未发怒,一旁抱着小孩子的贵妇人出声喝止他,“这船上人来人往,不是一个地儿的人多了去了,他如此做不是第一次了,见别人有好东西就如此做,得了配方就将自己的银子拿回去!”
“竟有这种人!”徐琛忿忿不平,心底不爽得很,“我方才还想给他说别的秘方来着,可惜了。”
柳飘飘无奈扶额,自打这货见徐夫人放长线钓大鱼,扮猪吃虎虐柳幽幽过后,如今什么招数都是屡试不爽,昨日见不染给他收拾的书里头竟然瞧见了本《兵法》。
果然,不去青楼的男人就是帅气。
柳飘飘笑了笑,吩咐不染待人少了去买些好吃的给徐琛,随后去睡午觉去了。
屋子旁边还有个小窗户,打开窗户便瞧见外头的景色,河水映着一旁的绿树如绿色的翡翠,通透有质感。
天色逐渐变黑,远处的树木层层树影中托着金色的太阳,水中鱼儿突然跳了起来,搅动了一方河水,金光潋滟。
“少夫人,您说,咱们去州中需要几日?”秋水问着。
“五六日罢,怎的?你着急了?”
“不着急,同少夫人一起开心得很,不过我也想去看看汴州是什么样子的,以前我们少爷想去老爷还不给呢!我们徐府的人一个都不能去!”
“是么?”柳飘飘纳闷。
“老爷和夫人都觉得那儿像毒蛇猛兽一般,您说去,他们竟是应了。”
“……”
两人聊着天儿,徐琛忽然推门进来,“娘子,那头无趣……”
得!又过来找她来了!
柳飘飘扶额,唇角轻轻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徐琛盘腿坐在房间内的草席上,双手托腮望着柳飘飘。
她看窗外,他看她。
秋水淡笑一声,打算悄悄溜去隔壁找不染聊天给两人腾地儿。
秋水开门刹那,忽然闻到一股腐臭味,还有一股子腥臭味。
怪了!
柳飘飘瞅了出去,却见一男子托着一个大布袋子走了过去,袋子里不知放着什么,那男人拖得费劲。
秋水立即将门关了起来,小脸皱在一起,差点没呕出来。
徐琛也是眉头解锁着,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让秋水开门拿些香薰过来点着。
过了许久日头再次下去,早已经让人备饭去用,才到吃饭的地儿忽然听得一阵哭泣声响起,“我女儿不见了!船家还不让说啊!可是……船就那么大,我女儿能去哪里了呢!”
哭泣的正是今日正午的婆婆。
柳飘飘皱眉,安抚那婆婆,“船上正忙,不如都同大伙说说,心热的人一起找人,总归是会快一些。”
婆婆刚擦眼泪,船家跑过来了,“你这老太婆怎能这样?我都说了,我们船轮流值班,每一块都有人,你女儿定然还会在船上,不会出事的,若是出事,我们看守多,他们也不能抛尸,不会胡乱杀人的。”
柳飘飘确实见过这船人员分布,管理确实密集,再且,船高,扔下去一个果子都能出现好大的声音,莫要说抛尸了。
船家气得再叮嘱,“莫要传了,船上那么多人,都惊慌了怎么好?这船还开不开了?”
“我……罢了。”那老婆子叹了声。
吴氏双绝兄弟走了过来。
“女人嘛,乱走动又不出来,莫不是进了哪个贵人的房间了罢?”
“可不就是这个理么?”
“……”
受害者有罪论?
柳飘飘正要开口,徐琛夹了个菜放进她嘴中,随后看着两人,“我猜你们兄弟二人的名字定然叫吴头吴脑罢?”
无头无脑?这不是骂人么!
两人面上嬉皮笑脸之色消失,沉了下来,指着徐琛,“你小子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你们生气干什么?我这是夸你们有头脑!你听,连起来叫‘头脑’,说明你们厉害啊!”徐琛拍着胸脯夸着,仿佛未曾撒谎。
“算你识相!”吴氏双绝脸色缓和了一分,走了几步,越想越发不对。
还不是骂他们没有脑子么!
转身再想找茬,徐琛却不理他们,殷勤地端着饭碗瞧着柳飘飘,“娘子,这道菜还算可以,你尝尝。”
菜送到了嘴边,柳飘飘不自觉张嘴,徐琛便送菜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