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柳家命人将银子拿给柳飘飘保管,也命人将账簿送过去,正式交代柳飘飘执掌中馈。
屋中,徐老爷给媳妇揉着肩,“这下你无事一身轻了罢?”
“是呀!”徐夫人眯着眼睛,笑了笑,“以后可有时间同李夫人她们打马吊去了。”
另一处,柳飘飘数着银钱,命人将银子拿去钱庄存了,随后再看这些个账簿一阵头疼,看来徐夫人认可她,可她不认可徐琛啊!
柳飘飘伸手揉了揉眉心。
徐琛便从外头跑了出来,苦着俊脸,“完了完了,我中毒了!我要死了!”
说完,徐琛蹲了下来,抱住柳飘飘的腿,呜咽着,如同一个小孩子般。
没想到他竟有成为奶狗的一天。柳飘飘感叹过后赶紧问他,“怎么了?你中了什么毒?”
“娘子,不知晓,反正,心慌得很!舌头也差点儿动不得了,嘴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跳动,张嘴却什么也没有瞧见!”
徐琛委屈巴巴地瞧着柳飘飘,“娘子,我都要死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
“嗯?”柳飘飘挑眉。
“亲亲我。”
也不管柳飘飘答不答应,徐琛便将脸送了过去,红唇一撅便要亲到柳飘飘脸上。
“你这登徒子!”柳飘飘无端也觉得心慌慌的,伸手捏住了他能挂油瓶的嘴,“我瞧你不是中毒了,是脑袋不好使唤了!”
“娘子怎能如此说我!我当真是要死了!你还开这等玩笑!”
徐琛气了,转过脸去生闷气,柳飘飘难得主动同他说话,“你到底中了什么毒?”
又想到他近日馋得很,再问,“你是不是偷吃了什么?”
“没有,就是……见碗里有些奇怪的绿果子,放嘴巴里嚼了嚼。”
柳飘飘纳闷,还是不懂他说了什么。
“吃了那东西,感觉是这样的,你吃了就知晓。”
徐琛说罢,伸嘴过去,柳飘飘后退了一步,徐琛扑过去亲了一下,见柳飘飘手中握起了拳头,立即站远了一些。
柳飘飘怔了怔,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湿滑,忽然,猛地愣住,凝视着徐琛,“完了,这是一味毒药,叫断肠草,但凡吃过的人三日之内必会暴毙身亡!”
“什么!”徐琛大惊失色,心中更加慌了,“那我岂不是只有三日了!”
“完了,完了,我要死了!”徐琛跺脚,慌张原地踱步。
“等你死后,我就继承家产,我就重新嫁人,做别人的娘子,称别人相公。”
“那不行!”徐琛更加慌了,心中想到的竟是,“那你怀孕岂不是离不开了?”
怀孕?呸!就剩三天了想这个!
柳飘飘瞪着他,“那怀孕了我也要嫁给别人,让你的孩子叫别人爹爹,谁让你不对我好一些呢!”
“我……”徐琛失声,眼眶红了,撅着嘴,“我错了,我不该……”
然而,才惊慌了一会儿,嘴里就没有东西在跳动的感觉了,舌头也灵活了。
徐琛猛地反应过来,“你骗人!”
“谁让你占我便宜?”柳飘飘翻了白眼,“这东西在哪儿,带我去。”
徐琛正要将柳飘飘带到一个地儿去,谁料小狐狸衔着一个藤条走了过来。
绿色的藤条上结着一粒一粒的小果子,叶子光滑,藤条无刺。
这是……藤椒!
柳飘飘大喜,将小狐狸抱起来就亲,“你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