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琛见她眉宇坚定仿佛就事论事的样子顿时消了气焰,甩袖回屋。
秋水见此翻了个白眼,道:少夫人,莫要同少爷一般见识,省得您气得胸口疼。
你说的有理。柳飘飘揉了揉眉心,去床上躺下歇了一会儿。
次日清晨,柳飘飘醒了过来,秋水伺候洗漱过后柳飘飘便遣秋水去叫上赵如松前往鱼塘村,辣椒苗这长势可以种下了。
谁料秋水出去没一会儿便跑了回来,低声道:少夫人,今日怕是去不成了,有位小姐称是您的朋友,正坐在府上呢!还要您过去说说话。
我朋友?柳飘飘纳闷,她貌似没有交什么女性朋友。
是。秋水点头,主仆二人去厨房去向厅堂,还未踏进去便听得一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哟,张姐姐,你们家儿媳妇可真是懒,这个时辰都还未起来,不像我,我儿媳妇每日起床都先告安随后给我捏肩膀,好几年了,没有一日落下的。
哎哟,胡夫人跑这里来吹嘘自家儿媳妇来了,不过啊我怎么听闻胡夫人前阵子还和自家儿媳妇闹矛盾了?以为自己儿媳妇给自己下毒因此还报官,谁料查出来那是补品,此事闹了好大的笑话,胡夫人怎么好意思笑话我?徐夫人说着,拿起一旁的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满脸带笑地看着胡夫人,胡夫人脸色青黑起来。
柳飘飘踏了进去,见一旁坐在胡夫人一旁女子有些眼熟,却又叫不出来,向徐夫人告安了后忽然听得那女子道:青山诗会一见,柳姐姐没忘记我罢?
经过这般提醒,柳飘飘眉毛一挑,视线在这女子脸上多停留了几秒,一脸恍然大悟般道:哦哦哦,你就是那个品茶的时候吐了一身的那个女子?
谁想被这般记住?
那女子脸色当即僵硬了一些,一旁的胡夫人脸色黑了,张姐姐,你儿媳妇还真是会揭人伤口啊,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胡夫人教训得是,往后我定然谨言慎行。柳飘飘微微福礼,见两人五官有七分像当下便知晓了两人的关系,又是道:我说错话了,我不该说胡小姐竟在人前呕吐一番的事儿,毕竟诗会上有一大堆公子哥儿都瞧见了呢,胡小姐又还没有成亲,丑态被瞧见了,这怕是难以嫁出去了呀!
嘴上的意思是不说,但都说了。
哎哟!竟还有这一出!胡小姐也太不小心了呀!徐夫人搭话。
一旁站着的杨嬷嬷满脸慈祥地瞧着徐夫人,她知晓了,接下来这对婆媳又要开始膈应人的戏精模式了。
那可不是!胡夫人教导有方。定然不希望胡小姐出了这一出罢?可怜了胡小姐经营了许久的美名啊!柳飘飘说着,满脸可惜一般摇了摇头。
还不是因为你给我喝了那个茶!胡蔓丽忍无可忍,气得出声。
那茶是你要我煮的,也是你要喝的,我可没有强迫你啊!柳飘飘大惊失色,仿佛被胡蔓丽吓退一般蹲在了徐夫人脚边,抹着不存在的眼泪,抽噎着道:胡小姐这般说可真是伤我的心啊!呜呜呜
柳飘飘竟然还哭委屈!
胡家母女两人黑着脸不知如何才好,她们竟然谁都没有在嘴上讨到好处!
胡夫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两个小姑娘懂什么,误会罢了,莫要伤了和气才是,毕竟一会儿可还得一同去郊外放风筝呢!
一想到这儿,胡夫人笑眯眯地瞧向了柳飘飘,道:那些干粮带过去不好吃,听闻你厨艺不错,到时候由你来给我们做膳食罢?
想让她给她做饭,想得倒挺美!
啊?柳飘飘大惊,瞪大了眼睛瞧着胡夫人,胡府没有厨子么?难道平日里胡府的厨子做菜不好吃?胡夫人平日里过得这么艰辛么?
你这话倒提醒我了。徐夫人问向胡夫人,胡夫人啊,听闻你处处被你相公压制,此事可是对的?真是可怜你了,竟然连换个做饭好吃的厨子都不能,平日里吃糠咽菜,哎哟喂,好可怜呐!
吃糠咽菜?传出去她怎么在太太圈里混?胡夫人脸色黑了一些,道:你误会了,那厨子做饭还挺好吃的。
柳飘飘挑眉,继续看向胡夫人,眼底笑意浓浓,道:哎哟喂,胡夫人大可不必掩饰,我都懂的,我们体谅您。
是啊!徐夫人笑了笑,眼里的笑意让胡夫人觉得有些发毛随即胡夫人话锋一转,道:听闻胡小姐刺绣的技艺高超?我正有一套衣裳没人绣花呢!府上的绣娘有些忙,胡小姐帮帮忙,如何?
这怎么成啊!刺绣甚为烦人,这等事儿怎么能让她来?胡小姐脸色白了一分,胡夫人心中甚疼,拉住了胡小姐的手,道:蔓丽有些忙,还是让您府上的绣娘不忙了自己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