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上官云海和徐云翠,看着卓青只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不由一声大吼。
“呃…”这让他怎么回答?他也搞不懂主子这是这么了?看这样子,这是忘记了少夫人?怎么会这样呢?
卓青试探性的问:“主子,可记得今夕是何夕?”
“大年三十。”外边鞭炮齐鸣的,正当他傻了不成。上官玉锦无语的起身,迫不及待的想要沐浴更衣,这么脏的血衣他怎么可能穿在身上,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换了,真让人无法忍受。冷冷的看了一眼,还傻愣着的卓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去备水,还愣着干什么?”
“是。”卓青一个激灵,飞快的退了出去。
趁上官玉锦沐浴的空档,卓青等人被上官云海拉到书房问话。
卓青想了想,他也不知道主子究竟记得多少,忘记多少。那些人做的事,主上和主母看来也不知情,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考虑清楚后,卓青将事情的缘由,一一交代….
“什么?…你说心儿死了?”徐云翠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接着又问:“是子羽杀了心儿…不可能?我不信…”
卓青等人齐齐跪在地上:“千真万确。”
“你的意思是,我们一家三口中了毒,毒是玉锦师父下的,已有十年之久?”上官云海眯着眼睛,也有些怀疑。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他待他们可不薄..
“属下不敢胡说。而且主子身上的毒也没有完全解,只是暂时被压制,若没有解药,随时可能复发。”卓青低着头,不由自主的握紧双拳。如今少夫人死了,祈公子死了,能替主子医治的,除了那个人,再无旁人。他们要怎么办?杀不得,打不得,难道主子们一辈子都要被人操控在手心里?
卓青他们是上官云海一手挑选的,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绝对信得过。既然他们说了,那就是确凿无疑,上官云海气的猛拍桌子:“无耻小人…”
“怎么会这样?”徐云翠身体一软,跌坐在凳子上。
“心儿…真的死了?”上官云海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沉寂下来。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他们上官家世什么人,岂能任人鱼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掌控他们,做梦。
“是..属下亲眼所见。”卓青仍旧直直的跪在地上,声音也不可抑制的哽咽:“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少主,也没能保护好少夫人,请主上责罚。”
“请主上责罚”卓一、卓二等人跪在地上,齐齐羞愧的低下了头。
“起来吧。”上官云海叹了一口气。这场针对他们上官家的网,十年前就撒下来,那是他们都只是孩童,何罪之有?真说有罪,罪人是他,若不是他们,他至今仍蒙在鼓里。果然世事难料,人心叵测啊。
“那玉锦是怎么回事?”徐云翠轻轻拍了拍老头子的肩膀,以示安慰。若说错,她也有错。
“属下也不知道。”卓青顿了顿,想起叶可心曾经说的话,又道:“少夫人曾说过:当一个人突然受到巨大的打击或不能承受的痛苦时,身体会本能的开启自我保护模式。为了避免受伤,大脑会选择性的遗忘那些让人感到无比痛苦的人和事,这叫创伤后遗症。我想主子如今的情况…很有可能是…”
上官云海皱眉,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病症,想起一夕之间,他最好的兄弟死了,最爱的女人也死了,确实是不能承受之痛。不过这样也好,顿了顿又问:“可会恢复?”
“属下不知。少夫人说,这病不能受刺激,尤其是关于那些遗忘的人和事。否则…”卓青也不敢确定,主子何时能记起,不过他们倒是希望主子一辈子也记不起来。
“否则如何?”徐云翠紧张的问道。
“轻则失心疯,重则丧命。”卓青一咬牙,如实说道。
“什么…”徐云翠听完,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可怜的孩儿,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我知道了,下去吧。”上官云海揽住还在抹眼泪的自己娘子,头疼的捏起额角。
“是,主上。”卓青担心的望了上官云海等人一眼,默默的退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