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上官玉锦看着咬牙切齿的某人,好笑的摇头。每次她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就是在算计人了。
回去的时候尚早,叶可心便命令韩哲在打造一副拐杖。爹爹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也该学着锻炼慢慢开始走路了。
叶可心将磨好的拐杖拿在手上给韩哲等人示范,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就十分疲惫的回到房间将自己关了起来。
接连几日都是叶可心亲力亲为给杨玲儿治疗。杨玲儿的身体比起以前有很大的好转,两人也慢慢熟悉起来。
杨玲儿轻柔地倚在窗前,看门外花开花落,面色一片淡然之色。叶可心刚进门便被这么一副病美人倚窗愁思的画面迷住了眼。
今日杨玲儿难得穿了一件粉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白色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束柳,气若幽兰,全然没有以往重病时死气沉沉的样子。低垂的发髻上插了一支艳丽的海棠花,给她苍白的面色添了一丝颜色,美得如天边的云霞,不由想起一首诗:聘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明明已经病入膏肓了却一如既往的淡雅高贵。叶可心眨了眨眼睛,在心里赞道:“好一个病西施。”
杨玲儿收回思绪,关上窗,回头发现叶可心仍然定定的将她望着,不由轻笑出声:“外祖母曾说过,杨家的儿女生来好样貌,无论男女定是出类拔萃,随便放哪里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叶可心不置可否:“确实如此。”
杨玲儿神色一暗,轻声道:“可惜我终究辜负恶劣她老人家的期盼。”
叶可心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轻轻放下药箱子,点燃一根香放在香炉中,这才示意杨玲儿坐下,淡淡的清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我的药,何时能好?”杨玲儿坐在塌上轻声问。
“最快也要七日时间。”叶可心打开药箱子取出银针,准备为杨玲儿施针。杨玲儿轻轻推开叶可心的手,她本就一心求死,治与不治都没什么要紧的。
在叶可心疑惑的眼眸中,摇了摇头:“我已经好了许多,没有那么疼了,今日不必施针了。”
叶可心见她一双美目比往日亮了几分,似有莹光闪动,面色也不复从前那般苍白,点了点头,也不再勉强,将银针收好。
“你带了酒?”杨玲儿轻笑一声,盯着叶可心小巧的药箱,叶可心无奈的从药箱中取出两瓶上等果酒,无语的瞪了杨玲儿一眼:“有。”都病成这样了,鼻子倒是挺灵的。
杨玲儿难得地开心起来,接过酒瓶轻轻嗅了一下,果然是她最爱的李子果酒,不由捂嘴轻笑:“你有酒,我有故事。”
“哦,我最喜欢听故事了,讲来听听。”叶可心从桌子上拿了两个杯子,倒满了酒。不避嫌的挨着杨玲儿坐在塌上,举杯一饮而尽。
杨玲儿也不介意,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睛就亮了,淡淡开口:“那时我还小,不知道什么事出类拔萃,更不明白什么是美的耀眼,只觉得应该是很好看的东西,就如同乞巧节的花灯一样。无论摆在哪个角落,天一黑便会发出七彩的光芒。果然在二八年华的乞巧节上,我遇到了高立伟。十七、八岁的高立伟,年华正茂,翩翩少年郎,风流潇洒,一股子书香味道,瞬间就吸引了我的目光。他手中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兔子灯也瞬间照亮恶劣我的心,我以为这就是上天赐予我的缘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