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茗越听越迷糊,听梅相宜说这话,感觉她跟岳林还是很熟悉的,而且这种熟悉不像是一般的普通关系。
此时的梅相宜完全没了之前她作为梅姐时的样子,大波浪卷发如同海藻般散在脑后,长裙很好的修饰腰身。虽然身材已没了少女时的轻盈灵动,但仍能看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个俏女子。
这个女人还真的不简单,就从她能低下头在岳林的公司做了好多年的卫生保洁员都能体会到。
是什么才能让一个老遗民心甘情愿数年如一日的蛰伏?
乐茗心下翻起惊涛骇浪,她隐隐觉得面前的梅相宜就是洪水猛兽,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恶魔。这样的人最容易丧心病狂,积年如日的蛰伏,现实一旦破灭,那她必定发狂。
可到现在,自己还是一无所知好吗?
自己此时面对的敌人有几个?都是些什么选手?更是无从知道。
就连刚才的赵老板,如果不是侥幸,连他都很难识破,而且这敌人伪装起来真假难辨。
她侥幸自己当初见赵老板时,他不喜欢自己被称作赵老板,而自己从此后便以掌柜的称呼他。而刚才这人竟然默认了“赵老板”这个称呼,那就代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赵老板根本就不是他本人。
不过这样的侥幸还能有几次?
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凡人面对一群身怀各种异能的老遗民,不是如履薄冰,而是已经坠入深渊。
“你和岳林有仇就去找他,别来找我。”乐茗觉得当前多扯点皮会比较好。
“我是和他有仇,但没有跟你的仇大。”梅相宜转了一下自己小拇指上的戒指,头也不抬的说道。
“咱俩有啥仇,你不会是认错了人吧!我来这里上班这么短。”
“一模一样的脸,还能认错人?”梅相宜抬起头笑着盯着乐茗的眼睛说道,“一模一样,是真的一模一样啊,只不过你比她多了一块疤痕。”
“她是谁?”
“岳林没跟你说过吗?”
怎么总是跟岳林有关系呢?乐茗不明所以。
“哦,没说过倒也可以理解,他估计也记不清自己母亲真正长啥样子了。你这张脸啊完全就是复制了岳林的生母的那张脸。”
什么?说自己跟岳林的母亲长得一样?怎么可能?乐茗笑了,这梅相宜怕不是个疯子吧!
“如果你能走得出去这里,可以找岳林要照片看看他的生母,你就知道了。如果你没命走得出去,那就怪不得我了,哈哈哈哈哈。”
“哦,我明白了,你跟岳林的母亲有仇,然后呢,你就把这仇转嫁到我身上来了,因为我跟她长得像。”
“不是转嫁,而本来就是你,只不过你换了个身份,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都是在乱七八糟说什么?你去问问我的家人,问问我的同事朋友,我是谁他们都很清楚。”
“他们?区区凡人知道什么?”
“那你想要怎样?”
“在酒店的那天晚上,你是怎么逃脱的?”梅相宜朝乐茗走进了一步,突然问道。
酒店?她说的是冯婉消失的那个晚上?乐茗内心其实非常无语,看来她们处心积虑的想要收拾自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竟然策划了这么多次,自己到底何德何能招惹这群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