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叹气，她也觉得自己好像挺废物的，虽然一直口口声声说要找到时欢害人的证据，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好像又没有做到什么。

“交给我吧，你现在就是好好休息，好不好？”宫墨寒其实是不希望时念因为时欢操劳什么心的，在他心里，一百个时欢也比不过时念的一根头发丝。

时念点点头，之前她是想要自己亲手解决掉时欢的，但是时欢比时念势大，哪怕是现在时念戏约不断前途远大，而时欢都到需要用出卖身体来换取资源的地步了，有些事情查不到还是查不到。

时念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但是一直以来时欢都从来没有自己亲手做过什么事情——除了对她和对余茉莉，再就是刘玲。

只有这三个人，是因为和时欢的关系亲密，所以她主动动了手。

其他的，全都是时欢授意别人去做的，其中缘由，恐怕也是时欢早就料到可能会有人对付她，所以在一开始就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她没有亲自动手，甚至没有开口说出“你帮我做”这样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她的暗示下进行的，帮她做事情的人就如同当年跟在时欢身后的时念一样，是自愿的。

“时欢还真是有魔力啊。”时念感慨。

作为曾经时欢的跟屁虫，时念回想起那段时光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从小没有爸爸，妈妈对自己又没有太深的感情，所以她一直都是很独立的人，她也知道社会上有些坏人，所以一直警惕心都挺高的，但是和时欢在一起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被牵着鼻子走。

现在想想，真是够可怕的。

幸好她和时欢之间的关系早早地暴露了，否则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她是真的不敢想。

“学过一些心理学，恐怕还学了一些pua的技巧，再加上时欢本身就算是长得漂亮有地位的，她放下姿态和别人交流，自然很快就会收获一些追随，人之常情。”

“如果时欢再利用自己的能力和关系帮别人做点儿事情，那就更能让人死心塌地了。”

时念靠在宫墨寒的怀里，忽然想起了一个小细节：“时欢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电视上正在放她演的电视剧，我问她你是不是时欢呀，她说她是，然后蹲下身体摸摸我的脑袋，说让我帮她保密。”

时念也是深深觉得自己小时候太蠢，她叫时念，时欢叫时欢，名字这么相近，她竟然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是绝了。

“时欢在最开始和我认识的时候，的确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叫我妹妹，有时候还会说一些她什么什么不懂这样的话，和我是平辈相交，然后还会说一些她的烦恼。”

时念深吸一口气，如果时欢一直是她长大之后的态度，那么她从一开始就不会和时欢交心，因为那在她的警戒线里，但是时欢却让她放下心防了。

宫墨寒手指点了点她的肩膀：“顾默然也说过这样的话。”

“顾默然？”时念惊讶抬头，难道顾默然和时欢的恋爱有什么隐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