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寒颔首,他也有点儿惊讶,前脚白悠悠才把柳楣棋的事情捅到时念面前,后脚自己就看到了柳楣书。
最巧合的是,宫知雅在这里上学已经一学期了,宫墨寒接送宫知雅的次数也不少,但是一次也没见到过沈宜鹤的妈妈,现在柳楣棋的事情刚被时念知道,柳楣书就冒了出来,这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时念心里当然还有些介意柳楣棋的事情,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介意也没多大用,只会让自己更糟心,干脆就把这一切忘记,谁知道沈宜鹤的妈妈竟然和柳楣棋也有关系。
刚才开家长会的时候,时念还想着虽然沈宜鹤妈妈耳朵听不到,但是她看着却很讨人喜欢,没想到竟然和自己的……也算是情敌吧,竟然有关系。
等回家的时候,宫知雅和鱼鱼已经都睡着了,俩孩子今天晚上都特别高兴,玩儿得就有些疯。
时念也没把宫知雅再叫起来,简单地把她的脸手脚擦了擦,又亲了她一下,才回到卧室里。
刚谈过柳楣棋的事情,现在又要聊柳楣书,时念心里感觉怪怪的。
宫墨寒已经恢复平常的样子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来了挡是挡不住的,只能应对。
“说说。”时念一回到床上,就开口问了。
宫墨寒道:“柳楣画走丢的时候三岁,那会儿柳楣书是十岁,是柳楣画带着出去玩儿的。”
“而且,因为柳楣书从柳妈妈怀第四胎开始,就一直很抗拒,甚至不止一次说过等弟弟妹妹生下来要把他们丢出去这样的话,所以柳楣画的走丢被她父母当成是故意的了。”
时念张大了嘴巴:“啊?”
这……柳楣书那会儿才十岁,她就算是故意的,能做的事情也不多吧?
“因为这件事情,柳楣书就被送到了乡下,跟着姥姥姥爷长大。”宫墨寒道,“乡下的条件不好,再加上这点事情已经在老家传遍了,所以柳楣书的生活很不好过,姥姥姥爷倒是对她很好,但是他们毕竟老了,能做的很有限。”
时念都能想象得到柳楣书到了乡下之后的生活,故意弄丢妹妹的凶手,这个名头扣在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身上,可想而知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影响。
“姥姥姥爷去世之后,柳楣书就不知所踪了。”
宫墨寒对柳家的了解,还是当初听宫墨羽和柳楣棋说了几句,他也没有刻意去查过。
“那柳楣书是故意的吗?”时念坐直了身体。
“柳楣棋说并不是,那天柳楣书本来也是发烧的,她告诉了柳家父母,但是柳家父母以为她是想要躲懒,不愿意带妹妹,所以还训斥了她,柳楣画被抱走的时候她已经烧得晕在家门口了,要不是邻居看见了,恐怕她都要烧傻了。”
时念忽然想到了沈宜鹤妈妈的耳聋,高烧是有可能导致耳聋的。
“柳楣书知道自己妹妹被人贩子带走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浑浑噩噩傻了好多天,恐怕也是因为那样,才被送到了乡下。”
“大嫂和柳楣棋自然是不同意的,这本身就是一个意外,只是大嫂那会儿正在上大学,柳楣棋也正在上学,等俩人回到家里,柳楣书已经被送走了。”
时念气得砸了一下床,这什么父母啊。
宫墨寒握住时念的手:“我见过柳楣书几面,对她的印象不太深刻,但是她和柳楣棋长得挺像的。”
时念豁然扭头看他:“沈宜鹤的妈妈和柳楣棋长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