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远知道时念不是个好高骛远的人，但是看她这幅一点儿都不在意的表情，无奈地摇摇头。

“对了，我给你找到了点儿有用的信息。”肖明远道。

“什么？”时念好奇地问。

肖明远拿手机操作了一番，时念就收到了一个视频。

视频很短，还不到一分钟。

但是时念点开看了一眼，兴致立刻来了。

视频很暗，看这晃的速度，像是人拿着手机拍的，像素也不大好。

看不太清楚人脸，但是时念能看出来这是时欢。

时欢坐在椅子上，她面前的那个人，似乎是跪着的？

时念微微蹙眉。

“欢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跪着的女人开口道。

“对不起？对不起要是有用的话，还要监狱干什么？”

时欢的声音非常清楚，她看起来是真的非常生气，哪怕这手机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样，但还是能感受到她声音里的愤怒。

跪着的人似乎没别的话可说，就只有道歉。

时念实在是看不清楚跪着的人是谁，但是看这背影，又好像有点儿眼熟。

“这人是谁？”

一分钟的视频看完，全程都是跪着的人在道歉和认错，但是时欢却保持着愤怒的姿态，只要张嘴必然是侮辱性的言辞。

“刘玲。”肖明远吐出一个名字。

刘玲？

时念从自己的记忆里抓出来一个瘦瘦小小，但始终保持着充沛精力，第一次见她时候横眉冷对，仗着时欢的势对她哪儿都看不惯。

拍摄《朝歌》期间，因为一些原因，刘玲被时欢接连打击，受不了之下就自杀了，导致《朝歌》停拍了。

时念再点开视频，有了目标人物之后，时念很轻易就把跪着的背影和刘玲对上了。

“这是拍《朝歌》时候的吗？”时念问。

刘玲被送到医院之后抢救过来，她虽然对时欢彻底失望了，也碍于宫墨寒给了她一大笔钱愿意站出来说一些时欢的事情，但其实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算下来只能说时欢对人太苛刻了，如果不是宫墨寒运作到位，对时欢的影响根本不可能那么大。

那之后，刘玲就消失了。

时念问过宫墨寒刘玲去哪里了，宫墨寒说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一笔钱直接被刘玲一次性转了出去，人也在伤养得差不多之后就走了，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