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宫墨寒低斥一声,“回答我的问题。”
白悠悠哭得更厉害了,心中也越发恨宫墨寒和时念了,如果宫墨寒还爱她,那他怎么敢,或者怎么会这么对她?如果没有时念,宫墨寒肯定还是对她有感情的,又怎么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宫墨寒看得厌烦。
白悠悠感受到从宫墨寒身上说能发出来的凛冽气息,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吐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用力挣扎了一下,宫墨寒顺势放开了她。
白悠悠双腿一软,双手赶忙撑着桌子,可没想到手上也用不上力气,整个人直接摔在了椅子上,腰部撞上桌子一角,痛得她低呼出声。
宫墨寒就站在她身边,像是没有听到她的痛呼,也没看到她撞了一下似的,冷漠至极。
即便白悠悠已经在心里告诉自己宫墨寒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她还是觉得一颗心像是被冰冻了一样,寒到发痛。
“凌远……宫凌远的车祸,我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悠悠一手捂着腹部,她也不抬头看宫墨寒的表情,只低垂着脑袋,自顾自地说话。
“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奇怪的陌生人电话,对方告诉我,只要我能告诉他宫凌远某一天的行程安排,就可以给白氏注资,挽救当时白氏一败涂地的颓势。”
白悠悠声音低下去,听不出有什么情绪:“起初我是不同意的,因为白氏当时的缺口巨大,不是一般的数额就能补足的,所以我拒绝了,但是对方在听到我不信任他们的原因是这个之后,我爷爷没几分钟就说有人注资了两千万。”
“两千万对于白氏那样的集团来说,其实是杯水车薪,可是一次性能拿出两千万的流动资金,足以证明对方财力不菲了,我就相信了,我想着,反正只是一次行程而已,也不一定作准的,宫凌远那时候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这里转转那里走走是常事,也许他到时候根本不会做那些事情,就算有危险也没关系。”
白悠悠眨了眨眼睛,泪珠连成串儿似的往下掉。
当年她和宫墨寒谈恋爱的时候,宫凌远是很支持他们的,每次见到她都笑眯眯地和她聊一聊宫墨寒,甚至还会告诉她一些宫墨寒不为人所知的小习惯。
“我没有问凌远,但是却问了宫家的几个佣人,你也知道,凌远性格活泼,总是喜欢和佣人们聊天说笑,他们对凌远要做什么都是很清楚的,我就把我知道的信息告诉了那些人。”
白悠悠哭得更急了,她真的没想过要害死宫凌远,她想着宫凌远总是喜欢变来变去的,她又是随意挑的一天,肯定不会那么准,到时候就算那些人不满意,可钱已经到手了,她也大可以找理由把他们搪塞过去。
可谁知,那天宫凌远刚从家门口出去没多久,就出了车祸。
白悠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为了白氏筹钱有错吗?如果当时不是你对白氏逼得太近,我又何至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悠悠不敢去看宫墨寒的眼睛,但是她受不了宫墨寒直直盯着她的眼神,话说出口,她越发觉得自己的逻辑是对的,推卸责任道:“我全都是为了白氏,如果非要追究的话,为什么你要那么对白氏?”
“如果你对白氏好一点儿,我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了!”
宫墨寒眼睛发沉:“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