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寒没有说谎。
“我猜后面还会有人送来东西,很大可能是照片,我全程都没有睁眼,或者干脆就把我的脸遮起来,”宫墨寒再次叹气,“我也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中招,是我把白悠悠想得太简单了。”
时念把自己的手从宫墨寒掌心里抽出来:“墨寒,你说了很多,要我一瞬间全部都相信,那是不可能的,我需要时间去消化,而且……”
时念眼神锐利地看着他:“你从始至终不觉得自己被另一个女人看光了身体有什么问题,对吗?”
在宫墨寒的叙述中,宫墨寒已经用了尽量客观的态度和用词,如果按照现实中发生的那些来看,恐怕要比他说的那些更艰难,或者更龌龊一百倍。
商场上的算计无所不用其极,时念也知道不少,但是宫墨寒枪林弹雨地走过来,什么没有经历过,也许他早就练就了强心脏,可是时念不行。
她觉得自己还是接受不了。
虽然时念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件事情也不是宫墨寒自己愿意的,他被下药了嘛,神思不清,可她心里还是有怨言的。
宫墨寒一愣,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对婚姻和你忠诚是我们最开始相爱时候就定下的必须遵守的条约,时念,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是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犯。”
他叹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或者强词夺理,但是我真的没有任何不轨的想法,我对白悠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别说是被下药了,就算是没有被下药,我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的。”
“我保证,不会再犯,你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好不好?”宫墨寒重新把时念的手抓在掌心里,轻轻摩挲着。
时念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轻声道:“墨寒,我现在还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正好这段时间我要坐月子,我们就分开,冷静一段时间,你去处理你的事情。”
要说时念之前还是想要以身做饵帮助宫墨寒的,但是回来这段时间,她好像也什么都没做,除了最开始机场那段被大肆宣扬,混淆了众人视线之外,她也只是换了个地方养胎而已,宫墨寒依然什么都不让她参与。
既然如此,时念也就不坚持了:“我一直想要帮你,但是现在看来,你好像并不太需要我的帮助,那就算了,我们各自做好各自的事情,等这些事情都了结了,再说其他的吧。”
宫墨寒顿住,换了副表情,可怜巴巴道:“念念,你坐月子呢,我得陪在你身边。”
时念震惊三秒过后,轻呵一声:“你能陪在我身边?”每天早出晚归,能见上一面就不容易了。
宫墨寒泄气,也是,白悠悠——或者说背后的人已经给出了挑衅,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