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一看到她,立刻装模作样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时念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左右扫了扫,没看到时欢的身影。
“哟,回家还带着保镖呢?时念现在可真是有出息了。”时夫人嗓门尖利,她又刻意地拿捏着嗓子想让时念听出她的嘲讽,那声音就更难听了。
如果说时念以前还会因为这些类似的话生气或者难过,现在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时念淡定道:“还不是托了两位的福。”
非要这么说也是可以的,毕竟当初的确是时夫人强硬要求时念替时欢嫁进宫家的,也是时天览亲自去和时念谈判,以“为余茉莉花钱治病”为筹码,命令她代替时欢嫁人。
但是……时念淡定,时夫人和时天览却淡定不了。
谁都不曾想过时家竟然也会玩儿“暗度陈仓”这种戏码,明面上是宫凌远,实际上却是宫墨寒!
宫墨寒是谁?
整个a市谁不知道宫墨寒是目前宫家最有话语权的人?攀上了宫墨寒,那说是一步到位也不为过。
病秧子宫凌远配不上时欢,可是宫墨寒配得上啊!有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放在他们面前,可他们竟然错过了!
自从知道时念的结婚对象是宫墨寒之后,时天览就没有一天不后悔的。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们也只能看着时念和宫墨寒的关系似乎一天比一天亲近。
时天览还在思考要不要和时念修复关系的时候,时氏忽然受到了重创。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匆匆忙忙地补救,可是补了东墙还有破烂的西墙,他忙忙碌碌好几个月,只能眼睁睁看着时氏日趋崩溃。
时天览好歹也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更具体的信息查不到,也能查到孟耀阳在针对他。
时天览都没费什么力气,就知道孟耀阳是宫墨寒的发小,可以说宫墨寒唯一的一个朋友就是孟耀阳了。
时天览立刻联系了孟耀阳,在他表示自己是时念的父亲时,孟耀阳没有丝毫歉疚,他便明白了,这是宫墨寒的意思。
给时念打电话是时夫人的意思,按照她的说辞,就算时念已经结婚了,那她也是时家的女儿,时家崩溃,对她没有一点儿好处。
时天览一听也认为有道理,不管怎么说时念在宫家那样一个家庭里,只有有一定的靠山背景,才能被更重视,想必以时念的聪慧,也懂得这个道理。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场“家宴。”
时念不知道他们的一系列心理活动,她走到他们两人对面坐下,保镖直接站在了她身后,以示自己的保护。
时夫人不忿道:“你这是要向我们示威吗?”
“怎么会?”时念状若惊讶,“时夫人怎么会这么想?这保镖只是宫老爷子派来保护我安全的,你们也知道,宫墨寒现在失踪了,也不知道国内有没有趁火打劫的,宫老爷子担忧我的安全,所以特地派了他们过来,外面还有五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