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走到车子旁,车窗落下,宫墨寒露出疑惑的眼神:“怎么不上车?”
时念拢紧自己的外套,飞快地看了眼宫墨寒的眼睛,就垂下眼睫,专注地看着车窗:“宫总,你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我拍戏已经很累了,不想再来回跑着就为了吃一顿饭。”
宫墨寒定定地看着她:“这是你的真心话?”
时念觉得很好笑,难道宫墨寒以为她在欲擒故纵吗?
“当然是真心话,”时念道,“宫总,上次你出现在酒店门口引起的舆论已经很大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再来一次,您觉得呢?”
时念必须承认,就算她再安抚自己,在知道贺瑶被宫墨寒调走是去给另一个女人——还是宫墨寒千里迢迢从国外带回来的女人,她心里也还是不舒服。
宫墨寒看时念似乎异常坚持的模样,很不能理解,明明昨天聊天的时候不是还很好吗?为什么今天时念又在推开自己?
时念说完,后退一步朝他微微颔首,毫不留情地就走了。
宫墨寒推开车门跟在她身后。
时念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身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宫墨寒沉默片刻道:“你生气了。”
时念简直想笑出声,宫墨寒这倒是敏锐。
“为什么?”宫墨寒问。
时念完全没有和宫墨寒互相对质的想法,她一直告诉自己,她和宫墨寒除了那一纸婚约以外毫无关系,她站在什么立场上去质问宫墨寒呢?
她说的每一句“你为什么”都像是跳梁小丑。
丢人已经丢得够多了。
时念摇头:“我没生气,我只是觉得我们彼此之间都需要把握好度,宫总,你也知道我嫁给你只是因为时家的逼迫,我和你之间,是毫无感情的……”
“感情可以培养。”宫墨寒打断了她。
时念反而被哽了一下,宫墨寒说什么?感情可以培养?
这话可真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
时念坦然道:“但是我从来不认为我们是合适的夫妻或者爱人。”
“你说不适合就不适合吗?”宫墨寒反问。
时念心情忽然放松了,她后退一步,离宫墨寒更远了一些:“我是当事人之一,除了我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以外,还有其他人比我更权威吗?”
时念没给宫墨寒说话的机会,她继续道:“从一开始,我们这场婚姻就是充满了欺骗的,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
“也是不对等的,不管谁看待这场婚姻,都得用门不当户不对来形容,我和你的差距过大,我们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
“所以宫总,你已经知道了时家的目的,时家现在每况愈下我想也和你脱不了关系,现在白小姐也回来了,我们的婚姻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了。”
时念说的是真心话。
时家早就知道她这个女儿靠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