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寒无奈地看着时念的睡颜,她撩拨了自己的心思,却又爽快地撒手不管了。
宫墨寒伸手点了下时念的脸,难得地露出了几分明显的思念。
大年初一,宫家要祭祖,宫老爷子带着时念、宫凌远和宫知雅去参加。
再次见到宫凌远,说不尴尬是假的,可是时念看其他人都一派镇定自若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尴尬下去了。
时念和宫知雅坐一辆车,宫知雅高兴坏了,抱着时念的胳膊不撒手,絮絮叨叨地说这次肯定没人敢欺负她了。
时念听到这话不太高兴,捏了捏宫知雅的小肉手:“之前有人欺负你吗?”
宫知雅重重点头,她古灵精怪,知道这车子上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便道:“我之前去的时候老是被排挤,是这个词吧?苹果老师教我们要友爱同学,不能排挤其他人。”
“是这个词。”时念夸赞了宫知雅,“很能活学活用,知雅太棒了。”
宫知雅就嘿嘿嘿地傻笑,笑过一阵又继续告状:“我好讨厌他们的,他们总说我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那他们也没有叔叔婶婶啊。”
宫知雅嘀嘀咕咕:“本来我很生气的,后来凌远哥哥教我,我就打回去了!”
时念惊讶,宫凌远教宫知雅打架?
宫知雅点头:“小婶婶,凌远哥哥超级会打架的。”
想到宫凌远病弱的样子,时念不太相信温文尔雅的宫凌远会打架,但是宫知雅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说谎。
小丫头却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继续兴致勃勃道:“我把他们都打趴下之后,他们就不敢招惹我了,虽然还是骂我,但是管他的呢,不来招惹我我就不打他们。”
时念摸摸宫知雅的脑袋,宫知雅虽然年纪小,但是她很聪明,从小到大的经历也让她比一般的小孩子更敏感些。
时念只能说,幸好宫老爷子心善,把宫知雅要了过来,要真的让她留在自己原来的家里,生活优渥不优渥另说,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活泼灵动的性格。
听宫知雅这么一说,时念对自己即将面对的处境也有了一丝了解。
其实宫家人应该是在结婚后就要和大家见面的,然而时念和宫墨寒的婚姻特殊,之前连时念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这桩婚姻,更不用提别人了。
现在和宫墨寒两情相悦,时念觉得虽然展示主权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但是豪门大家不就喜欢做无聊的事吗?她得自己先立起来了,别人才会尊重她。
尤其是,现在她和宫墨寒是一体的,她怂了,那就代表着宫墨寒怂了。
既然祖宅那边都把邀请函送过来了,难道她会因为宫墨寒不在,就不去吗?那和自己把刀子递到别人手上有什么两样?
所以时念在得知宫老爷子的意思后,就答应过来了。
昨天晚上年夜饭的时候,宫老爷子和宫凌远也有说过一些关于祖宅的事情,但大多都不需要时念过于操心,不过现在听宫知雅的话,其他人对他们这一支不算太友好。
时念抱住了宫知雅:“没事儿,今天如果再有人欺负知雅,婶婶一定帮你出气。”
宫知雅穿着大红色的羽绒服,圆圆滚滚的,她伸出手塞进时念的手里,奶声奶气道:“婶婶也放心,如果有人欺负婶婶,我也会帮婶婶的。”
宫家祖宅离市区更远,时念猜测着可能是深山老林才能显示出这种豪门的神秘感,要不然搞这么远干嘛?住在这里连上班都很不方便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