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远拒绝自己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最悲伤的人,但是此刻,她看着陆轻紫与温烨,又觉得自己其实也算不上一个‘最’字。
四个人吃过了饭,顾凝月叫温烨回到了屋中,叫他坐在了床榻上,然后端了药递给了温烨,“已经不烫了,可以直接用。”
温烨接过药,眼神里带着说不清楚的情绪,他看了一眼陆轻紫,然后一口饮下了碗中的药。
“温烨。”陆轻紫忍不住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连心跳都加速了跳动。
温烨想要对陆轻紫说些什么,但是那药下去以后,他便觉得一阵晕眩,然后眼前一黑倒在了床榻之上。
“从今日开始,温烨会在这七日里呈现出假死状态。”顾凝月对陆轻紫说道:“七日以后,就有结果了。”
陆轻紫应了一声,看着她说道:“这七日里,会有什么意外出现么?”
顾凝月摇摇头,“不会,这七日都会如死人一般。”
陆轻紫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七日,将会是她人生中,最煎熬的七日。
比结局更可怕的,便是等待结局。
而就温烨用药的这一日中午,楚逸也已经到了白雀庵。
原本楚逸应该在昨日的时候,就该到了无影山,只是中间他走错了路,所以才耽误了些时间,等找到了路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没有办法,楚逸翌日早上,才出发来了白雀庵。
到了白雀庵,楚逸拿着陆轻紫的簪子,等了一阵便见到了白雀庵的庵主。
白雀庵的庵主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对他问道:“你是陆姑娘的朋友?”
楚逸点了点头,将陆轻紫的簪子递到了白雀庵的庵主面前,“这根簪子,庵主可认得?”
白雀庵的庵主将簪子拿在手上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是。这确实是陆姑娘那一日来的时候,戴的簪子。”
楚逸将来意同她说了,只是却没想到,白雀庵的庵主看着他道:“妙真临走前留下了两封信,不过妙真曾说,若不是陆姑娘亲自来拿,这两份信,不能交给任何人。还请这位施主谅解,不能交给施主了。”
楚逸微微一怔,然后说道:“我同陆轻紫是故友,一定会将这两份信交给陆轻紫的,庵主请放心。”
白雀庵的庵主闻言,却依旧坚持说道:“施主,只有陆姑娘前来,贫尼才能交出这两份信。”
楚逸见白雀庵的庵主这么说了,心里知道看来这件事是办不成了,便说道:“既然如此,那也确实不好强求,告辞。”
白雀庵的庵主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命人送了楚逸出去。
如今司徒紫玉已经离开,那两封信里的内容,她并没有打开看过,或许,这两封信,能叫司徒紫玉在宫中的生活,好过上一些吧!
只是刚刚那男子虽然拿着陆轻紫的簪子,但是她并不能确定,他到底是敌是友。
毕竟一个根簪子拔了!处处可见一样的簪子,谁又能分辨真伪呢?
白雀庵的庵主看着楚逸离开的背影,眼神深邃而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