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景观对我说:“事情到这个地步,我竟然有些庆幸,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已经不配做个警察了,可我不做警察,就感觉人生都失去了意义。我也恨自己只能妥协,然后让自己成为最不想成为的人。”
后来许知林嬉皮笑脸给景观送来锦旗,上面写着,“人民卫士”,还带来一个蛋糕。
景观面无表情地把蛋糕糊在了许知林的脸上。
“阿sir啊,事情都结束了,您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呀。”许知林抹掉脸上的蛋糕送进嘴里。景观没有理他转身回房间。
他像个牛皮糖一样跟在景观身后,嘴上絮絮叨叨:“人法官说了,景观先生并未杀人,现在茶茶没事,观观也成了大功臣,还有什么好不爽的?”
“对,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景观的反问让许知林擦脸的动作停了下来,可他马上调整过来,一转脸就是熟悉的笑,是那种藏着秘密的笑。
他说你怎么就确定人是你杀的?你怎么就确定那个人没有吸毒?靠你迟来的同情心吗?
景观沉默了。
许知林将这个小插曲讲给我听了。我问他:“那你为什么之前跟我说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我一直以为所有事情都是你操作的。”
他嘿嘿一笑,“我那不是跟你装逼呢吗。不过打理现场那些人,的确也用到钱了啊。”
我已经不太信许知林的话了,事情仍旧是疑点重重,我能感觉到他眼睛里的狡黠,以我对他的了解,或许他只是为了让我和景观都心安才这样说的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