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北琛没有靠近黎笙的营帐半步,但听送饭的火头军说她有按时吃饭。
第二天,北琛没有踏进黎笙的营帐半步,但听营帐外值守的士兵说她是天都黑透了才吃的晚饭,他心里着急,但也只是叮嘱了一句若是饭菜凉了就热了再送过去。
第三天,北琛依然没有踏进营帐半步,但借着昏黄的烛火,隔着厚实的帐布,发觉床上那人睡得并不安稳。
直至回到王帐,脑海里都还是她的影子,想起她睡觉也不老实的模样,北琛兀自抿着唇无声的笑了,他那双挥舞的小手,像小猫似的,一下一下的挠着,挠得他心都化了。
等等!
挠?
这个姿势太过熟悉,病患营里,身染疫症的患者,都会长红斑,这红色的小包挠破皮了就会流血化脓,皮肤溃烂,但总有人受不了皮肤瘙痒,忍不住去挠,尤其是在睡着了无意识的状态下,就难控制住自己。
思及此,北琛几乎飞一般的冲出了王帐,直奔黎笙的营帐而去。
殿下!值守的士兵见北琛来了,纷纷行礼。
北琛一颗心飞到黎笙身边了,却又想着自己答应过她不进去,便同守在帐外的士兵打探消息,你们有人进去看过了吗?
闻言,值守的俩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属下不敢!
这可是未来的颐王妃,没有命令,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也不敢进王妃的营帐看她就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