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琛无奈的笑了笑,她的愿望,他怎么可能辞而不受?
好,本王答应你。
黎笙暗自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这样一来,既要了奖励,又无限推迟了期限。她和颐王现在是因为利益需求站到了一起,他又不会永远顾着自己,她总得给自己留条退路。
终于回到了王帐,黎笙轻车熟路的躺倒在床上,躺成了一个大字。
这般没有女子仪态的北琛还是第一个见,奇怪的是他竟并不反感,反而觉得她这这样才是率真可爱。
总之见了黎笙后,从此旁的女子在他眼里多少都带了几分矫揉造作。
北琛并不着急熄灯,径自铺开宣纸,准备拟写北大营的奏报。
根据北琛的提点,黎笙才勉勉强强读完了奏报,文绉绉的说了一通,总不过也是两个意思,一是瓮中捉鳖一举擒获了大批金人,要押送回京;二是瘟疫的解法已经找到了,将士们的病情也都有所好转,对黎笙那是一阵猛夸。
文末还附上了几个作战勇猛的战士和兢兢业业的军医的名字,当然也没少了黎笙的。
黎笙看完,摇了摇头,殿下这喜悦之情已经跃然纸上了。
北琛不解,本王难道不该高兴吗?
黎笙依旧摇头,请王爷再多添上一件事。
什么?
就说黎笙虽然有幸瘟疫痊愈,但腹中胎儿却没能保住。
北琛嘴角抽了抽,还是老处男一个,怎么孩子都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了?
一定要这样写吗?
当然了!不然回去怎么交代。
北琛:他反正是不介意真的生一个。
但末了,还是言辞恳切、声泪俱下的写了个充斥着丧子之痛的奏折送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