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黎笙见过的病人众多,一时也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而去探她的颈动脉和脉搏,但都没有探到一点儿反应,只得冲北琛摇了摇头。
人在极度虚弱的时候可能难以探测到鼻息,但若是连心脏和脉搏都测不出了,也就回天乏术了。
北琛眉心的川字依旧拧得紧紧的,可知这是什么病症?
黎笙还是摇头,这种病例我也还没有接触过。
越往前,碰到这种惨死的人就越多,不少将士走着走着就后背发凉,就算不是医者也看出来了,这儿分明是在闹瘟疫!
黎笙心中早已把那狗皇帝问候了八百遍,她就说怎么看奏折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那狗皇帝还诓她说是那金国人用了什么手段,让将士们手脚酸软,失去战斗力。
难怪那狗皇帝非点名要北琛走这一趟;那怪他还一个劲儿的怂恿自己随军同行;难怪他催命似的要他们赶紧动身。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去他大爷的!知道瞒报谎报疫情的后果有多严重吗?为了要他们俩的命,竟要这一众将士也一起陪葬!
他们此行有多少的将士?
他们大都是身经百战的国家栋梁,各个都正当壮年,其中还不乏十几二十的少年,这样英姿勃发的少年郎,本想着为国效命,他们不惧马革裹尸来到战场,可这么送死是不是也太憋屈了些?
北琛舔了舔后槽牙,暗骂了一句畜生,他这样的人,当真不配为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