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不必用高高在上的身份教训我。”
不等高知县说话,就被张月娥再次打断了,“既然高大人已经得知了所有的事情。”
“我也知道你们高家的家规,我这样身份低微、又卑贱的人是没资格出现在高大人面前。当然,也没有资格继续住在你们这样的高门大院。”
“日后高大人也不必担心,我这样卑微的人是绝对不会再出现在高大人面前,以免惹了你心烦。”
“多谢高大人这两日的照顾,告辞。”
说罢,张月娥转身就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高知县。
看着张月娥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门口,高知县就像是被人抽走了浑身力气似的,直接瘫坐在凳子上了。
他本意,并不是想要赶张月娥走。
他是想要张月娥认错,知道自己做错了,并且与她商议今后她的路该怎么走。
可谁知,张月娥火气竟是比他还要大!
高知县颓然的抓了抓头,好半晌都没有收回眼神。
他心中烦闷,即便是手边还堆着一堆的宗卷,可是高知县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也没有心思处置任何事情。
门外的大鼓被人敲响了两次,高知县也只让衙役出去应付。
一听都是芝麻蒜皮的小事儿,高知县便索性挥了挥手,命衙役将这些人随意打发走,大不了明日再来县衙告状,今日有什么人他一概不见。
高知县心乱如麻,整个人都像是苍老了数十岁,颓然的坐在一旁。
好一会子,一名衙役脚步匆匆的进来了,脸上也带着明显的慌乱,“大人,大人不好了!”
“出了何事?”
高知县慢条斯理的问了一句,“本官不是说了,今日一概不见人、不处理案子的么。”
那衙役许是走的急,气喘吁吁的对他道,“大人,不是有人状告!”
“而是,而是夫人出事了!”
夫人,便是早已被高知县扶正的婉容。
听说婉容出事了,高知县立刻站起身来,瞪着眼睛问道,“夫人出了何事?!”
莫不是,要生了?!
高知县来不及多想,便拔腿往隔壁院子走去。
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是要生了,毕竟如今婉容身孕才七个月有余,绝对不会这么早就要生了的。
衙役见高知县匆忙往隔壁走去,也加快脚步小跑着跟上,语速极快道,“方才张……张小姐说要去给夫人辞行,小的便跟着她一起去了。”
“可是,到了夫人的寝院,张小姐不让小的跟进去,直接将门上锁了。”
“小的就在门外等了一会子,就听到里面传来夫人的声音。”
“小的撞开门后,就看见夫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听到衙役匆忙的回话,高知县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张月娥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