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脸上明显带着紧张。
似乎,是怕宋静书告诉周友安,先前红鸢那事儿。
宋静书知道,倘若自己告诉了周友安,难免他会生气。
为了不让他生气、不破坏周友安与高丞相之间的关系,她便将方才的事儿压进了心底。
周友安起身,亲自牵着宋静书坐下,皱眉说道,“说好了要好生养两个月的身子,怎的今日又下床了?”
“你别怪静书,要怪就怪你自己。”
高宁夕接过话头,“静书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多无聊?你也不说派人去买点心便是,愣是要自己亲自去,静书一个人自然是待不住的,想要出来走走也是应该的。”
“是啊。”
高夫人也笑着说道,“当年我生了宁夕,月子里可是憋坏了我。”
“能看着旁人随意走动,听到外面传进屋的声音,还有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
说着,高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偏自己不能下地,那种感觉当真是让人愁苦。”
宋静书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不就是这样么?
不过,与高夫人当年不同的是,高宁夕平安生产、她的孩子确实……
想到这里,宋静书的情绪又低落下去,忙打起精神将这些不好的情绪又赶走。
品尝了点心后,宋静书连连点头,对周友安说道,“正是这种味道才有小时候的感觉,虽说我小时候从未吃过,但是居然也能感同身受。”
不知为何,冥冥之中她记忆中似乎也有这股子清甜的味道。
“只是,这些事儿交给下人去做吧,你何苦要亲自去一趟?”
看着周友安明显没有睡好的样子,宋静书心疼的说道。
“我亲自去才放心。”
周友安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这时,将军府来人了,说是有事儿要与高宁夕商议,她便起身出去了。
高夫人也去厨房亲自看着给宋静书炖的汤,一时正厅里就只有他们三人,高丞相更是紧张不已。
真怕宋静书一开口,便是红鸢那件事。
好在,宋静书从始至终也没有提起这事儿,反而是与周友安说起了高宁夕出嫁的一些事宜。
高丞相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里对宋静书啊,也就更是愧疚了。
在丞相府短短几日,宋静书就长胖了一圈。
很快就到了月底,明日便是高宁夕出嫁的好日子了。
这天夜里,丞相府就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宾客,高家的一些远近亲戚,也都陆续来了丞相府。
宋静书这才发现,与前段时日,周友安父母的忌日来的客人相比,今晚丞相府那些个高家的亲戚明显要更多一些。
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高丞相乃是当朝大官,要巴结讨好他的人不在少数。
高家那些个远近亲戚,不管在天南地北,此次都会尽全力赶回来。
而周友安与周家……宁武镇的周家,到底是不如京城高家这般有名气,加之周友安父母过世多年,不少人与周家疏远不再往来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只是宋静书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对周友安也更是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