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碧珠更是一脸错愕。
周友安作为周家堂堂少爷,居然说周家内院的事儿,他做不得主?
没想到,宋静书这个小贱人当真是好手段啊!
这才多长时间?
就已经将周友安管教的服服帖帖的,竟是连掌家大权都交到了她的手中……可是,偏偏他们俩到现在还没有成亲,连亲事都还没有定下啊!
心中那滔天的嫉恨与不甘心,就像是海浪一般淹没了碧珠。
“若是你能做主,你准备如何解决这事儿?”
宋静书却是不愿意放过周友安,抬了抬下巴冲他问道。
周友安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接着低低的咳嗽了一声,“本少爷身心都只属于少奶奶一人,不管是谁也再近不得本少爷的身、进不得本少的心。”
这番话,拒绝的够明显了吧?
单是看着碧珠那心灰意冷的神色,宋静书便知道,她是听明白了周友安是怎么一个意思。
“怎么样?碧珠姑娘,可明白了?”
宋静书居高临下的看着碧珠,故意对她问道。
有些人还真是不能给她脸,越是给她脸、她越是得寸进尺。
因此,不把话摊开了说,有些人永远都不知道,脸皮是个什么玩意儿。
碧珠脸色灰白,低垂着头跪在地上,仍是不愿放弃,“少爷!碧珠自幼就跟随您,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的伺候少爷。少爷就这般,踢足球一样将奴婢给踢开,奴婢心中难受。”
大颗大颗的泪水砸落在地板上,开出一朵朵盛开的泪花。
可见,碧珠此时是当真心里难受。
周友安这才看了宋静书一眼,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碧珠,本少爷已经与你说的很明白。”
“倘若你是真心实意想要伺候本少爷,本少爷定是不会亏待你!只是,本少爷此生身心都只属于静书,是断然容不下第二个人的。”
“等你到了年纪,本少爷自会好生相看,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说着,周友安已经走到了宋静书身边,牵住了她的手,“只是,若是你对本少爷执迷不悟的话,本少爷也就只能将你从我身边遣走,以免静书心里不好受。”
宋静书心下一暖,看向碧珠的眼神,倒是没有半分同情。
这一切,都是碧珠自找的!
在这个念头,哪里去找周友安这样好的主子?
不但给的酬劳是宁武镇上,最为丰厚的,甚至还主动关心下人的终身大事。
偏偏碧珠自己不珍惜,在周友安一再警告下,还将主意打在周友安头上。
如此一来,倒也别怪周友安对她狠下心肠啊。
碧珠顿时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其实,她应该感到庆幸。
因为今日不仅是周友安父母的忌日,也是她爹娘的忌日。所以在今日这样的日子里,周友安对她说话已经算是客气许多了,便是不想让她面上难堪。
换做是往日,只怕是不会与她多说废话,直接送去庄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