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张海还剩下半条命了,靠着那一口气撑到天亮,这一晚上熬过去,没你透露出关于林琦的半个字。
他这个朋友做到这个地步,也是够仗义了,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林琦说他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代表父母的死他也知道?
张云天这边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全盘脱出,他以前也想了不少办法,全都被中途斩断,要么是断了线索,要么是人突然拒绝开口。
仔细调查之后,才知道是张云天给了一大笔的封口费,只要保证秘密不透露,后半辈子生活无忧。
对于一个下一顿饭都不能确定的人来说,这的确是很大的诱惑。
不过张海也理解,父母已经死了快二十年了,他也从不懂事的小孩子长成大人,三个月前张云天还拍着他的肩膀说,物色了一个好姑娘,有机会介绍认识认识,早点成家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情。
“海哥,你何苦呢,把人说出来,你也不用熬一晚上,你这样怎么也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的,看得我都心抽抽。”
还没等到张海回答,房间里就进来一个人,表情凝重的看着张海,说:“老板说,让您晚上过去一趟,务必别迟到。”
“啥,你也不看看人啥样了,这老板太无情了啊。”
张海拍拍小弟的肩膀,笑着说:“没事,我这不是挺好的,你等一下给我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
张云天这个时候要见自己,八成是已经通过别的方法找到林琦了,不然的话不可能会让他过去,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他能妥善处理这件事情,也不枉他这一晚上所受的苦。
突然,张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正在给他收拾东西的小弟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问:“海哥,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啊?”
张家。
张云天在书房练字,洒金的宣纸上,浓墨写了一个仁字,只有四个笔画,却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
“老板,查到了。”
“是谁。”
“那个人叫林琦,是孟山的上门女婿,之前交过手,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海哥中途叫停,还说和他以后就是朋友,不要再找麻烦,之后就带人回来了。”
张云天放下毛笔,用欣赏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幅字,说:“怎么样,写的还行吧。”
“老板的字当然好。”
“那边松口了吗?”张云天问。
“晕了好几次,都用遍了,一个字都没说。”手下人照实说,这种事没必要遮遮掩掩,该知道的人一直知道,不该知道的人永远不会知道。
“洗洗澡,把人带过来,晚上我要见他。”张云天说,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听不出是生气还是其他别的情绪。
同一时间,林琦正在家里研究菜谱,难得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早上一起来老婆大人就说要吃排骨汤。
从超市买来了位置最好的排骨,还买了玉米萝卜想看看菜谱上的步骤,怎么才能把汤炖好,这个一直都是难题。
困扰了这么久,今天一定要克服。
正在钻研的时候,听见了电话铃声,起身去接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