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7所有故事都该有好结局(1 / 2)

全球高考 北方女王 1950 字 2020-10-10

我大一的时候稀里糊涂地进了学生会,后来有阴差阳错的参加了话剧社,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其实我后来给吴秀丽女士打过一次电话,尽管想要显得高傲的我不愿承认,但我的确是打了,就在我刚入学不就的时候。

当时很嘈杂,吴秀丽女士说她在吃大排档,我听到旁边周游老师的声音,看来他们的姐弟恋已经正式提上日程了。

我假借问候她的名头跟她寒暄了好几分钟,眼看着再没什么话可说,我终于问了吴歌然的去向。

“去法国了,他没给你打电话吗?他那边…”后面的话实在听不清,她那边太吵了,可是我想要的答案,都已经得到了。

我的确生气,去国外了就不能和我联系了吗,就算我在他心里仅仅是普通同学,就算那些预设的美好都是我的一厢情愿,难道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吗?

或许是为了争一口气,或许是为了证明我不是自作多情,或许只是为了当面对他斥责,之后的一个多月里,我疯狂的开始找他。

在校友网上搜和他相同的名字,辗转搜集所有当初和他一起学习的艺术生的联系方式,甚至还给他当时在北京学美术的机构打过一次电话,那是他当初用那里的座机打给我时我偷偷存下的。

因为缺课太多,那个学期我挂了三科,以至于整个第二学期都在没日没夜的重修。可能是用力过猛,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力气提他,我甚至不愿意回忆那个疯狂的秋天,那个卑微的萧薇,实在太丢人啦!

那个寒假我窝在家里看了很多部酸吧啦叽的青春电影,从《同桌的你》到《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从《致青春》到《匆匆那年》,我似乎认清了一个现实:那么好看的姑娘,那么刻骨铭心的故事都不得善终,我有什么可矫情的?

新学期开学,系里热火朝天地开始准备迎新晚会,大一新生的帽子终于从我脑袋上摘下来了。

我们戏剧社要出个小型歌舞剧,社长升入大四每天忙着找实习单位,根本无心排练。承接完活动就把剩下的活都撇给了我,还假模假式地给我安排了一个代理副社长的职位。

原本那两天他突然开始频繁联系我,我还以为他突然对我心存他意了呢,没想到是要把我当成了替他干活的驴。

他给我剧本据他说是提前准备好的毕业作品,这就相当于白帝城托孤。为了不把社长的孩子养歪,我干脆换掉了剧本,把一部青春爱情剧活活变成了搞笑童话剧。

谁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比起青春爱情剧,它简直就是惩恶扬善的正史。

我从来不写爱情剧,这是吴歌然给我留下的后遗症,他从没给过我爱情,却让我持续性怀疑爱情,真是后患无穷。

刚开学本来课就满,排练占用的基本上都是晚上的时间,一连两天都没接到我的电话,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有什么指示。

他和谭阿姨在我大一快结束的时候就结婚了,没办仪式,只是请亲戚们吃了顿饭,之后就学年轻人旅行去了。

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年轻人想谈段恋爱这么难,他们倒是相处一个成功一个。我的愿望没能实现,他还是我爸,可我们却再也不是三口之家了。

我谈不上怨他,毕竟谭阿姨人还是不错的,当初我生病的时候还没少帮忙,去旅行也是大包小包的给我带礼物。自己用的都是便宜货,却割肉放血地给我买大牌,这份讨好我看在眼里,不能不念她的好。

我只是心疼我妈。

他们结婚的时候我特意请假回家,一进门就看见我妈磕着瓜子对着电视傻乐,看的居然是我都不看的偶像韩剧。不知道是她演技好,还是真的已经接受了,反正我是没看出她半分难过。

我爸和谭阿姨婚后经常一起出去远足、骑自行车,琴瑟和鸣说的就是这种吧,这样的生活也的确不是我妈所向往的。

我妈最近也认识了男朋友,比她小四五岁,是王阿姨曾经麻友的弟弟。开了家花圃,我妈成了“花房姑娘”,看起来比我还有精气神呢。

有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他们强大的再生能力,不管经历多大事,扭过头就又是一条好汉,这点基因在我身上真是荡然无存。

人果然不是随着年龄就能长大的,大人的技能我还是一点没学会,始终在哪儿跌倒的就继续在哪儿窝着。

晚上我边和演员说戏边对付吃泡面,门外正在排练主持的学姐突然进来叫我:“萧薇,外面有人找你,长得特帅!”

我拿起外套往外走,边走边想纳闷,帅哥簇拥的校花学姐都说帅,那还不得“惊为天人”?关键是,我的通讯录里压根就没这么号人呀!

我目前的交际圈里,最帅的恐怕就是洛小天了。那孩子才五年级,居然跟我一般高了,他不但继承了小姨和小姨夫的所有优点,自由发挥的也不错,每次我领他出去都觉得倍儿有面儿!过年的时候我带他参加同学会,宋茜她们几个一直围着他,看来长大后也是个招蜂引蝶的主儿。

我走出门去,眼神随意扫了一圈,很快就落在一个穿成套白色冠军运动服的男生身上。没人告诉我找我的人是他,我也看不见他的脸,他正背对着我看墙上的照片,可我就是坚信找我的那个人就是他。

我走到他身后,发现他正在看的是新年晚会上我演小品的照片,当时我头上围着花头巾身上穿着花棉袄,样子十分滑稽。

“同学…同学,你找我?”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那个熟悉的微笑,“嗨,萧薇,你好吗?”

我是不是应该扑进他怀里,捶打他的胸口咒骂他的狠心,还是应该感动落泪,说我一直在等你?我不是没有幻想过重逢,相反我幻想过无数次,可我记不清有没有类似此刻的版本,因为此刻的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发誓我进话剧社这一年嘴皮子练得挺溜的,可是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过不开口也好,最起码能压住胸口里的汹涌。

最后还是他笑着问我:“怎么了,一年不见,不认识了?”

这回我也笑了,“怎么会,毕竟还做过一年同桌呢,虽说交情不深,也不至于不认识,你说是吧?”

你看我说我这嘴皮子没白练吧,吴歌然被我噎得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