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战家已经十一点了，墨姒颜想了一下冯山海的表情，觉得面瘫脸上官如果不正经起来，也是真的不正经。

当然，她没有时间同情“梨花带雨”的冯少爷，毕竟，谁会料到已经这么晚了战家的阵容居然如此整整齐齐。

除了唯一的小公举战善善，都是一些经常出现在军事频道国际新闻上的boss……

小仙女突然很紧张地看了一眼旁边没有表情的上官。

注意到了墨姒颜略微一僵的面色，战家的太太说话了：“这里不是单位，你们注意一下，不要吓到了我的小甜甜。”

“一个一个凶巴巴的，什么样子。”

墨姒颜觉得区区单位真的草率了，“贵妃娘娘”估计考虑到了她的心理不行，说得非常委婉。

“颜颜，不要害怕，他们虽然粗糙了一点，不过不会欺负你。”

“怎么这么晚？”

“战渊明明答应我的一小时。”

“临时有事，确实耽误了。”面对贵妃娘娘的指责，战渊真的老老实实。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说是这样说的，不过她终究没有追究。

墨姒颜发现真的是三千宠爱在一身的“贵妃娘娘”战太太举止间都是少女的样子，娇娇的，软软的，一言一语都是嗔。

团宠就是团宠，战善善真的没有说错。

墨姒颜看了一眼战家的这些叔叔伯伯哥哥弟弟身上的职衔，觉得自己这么小白花也是自然。

“不要觉得不自在，就当叶家一样。”战太太一如既往地温言温语。

表情很咸鱼的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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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姒颜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战太太这么喜欢自己，按照自己的身份，不至于如此让她垂青。

像是苏莲说，书香门第，祖上簪缨，传统的世家小姐，往往非常注重家世。

可是，战太太根本不在意这些，墨姒颜甚至觉得她对自己的喜欢不止由于战渊，可能有一些她不知道的原因。

寒暄是真的寒暄，尴尬也是真的尴尬，墨姒颜全程就是一个背景，一副乖乖的小仙女的样子，任由打量。

自始至终，战渊都没有一句话，不过偶尔对上了眼神，她会在他的眼里看出那么一点的深沉。

像是雪上的空山，寂寂千年。

或者——

沉睡在云间月下的白梨花。

“颜颜，我们战渊平时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墨姒颜心不在焉，明显错愕了一下。

“上官非常正直。”

战太太于是误会了，纤纤素手一指：“他？”

“怎么可能？”

“他是什么德行我不是不知道。”说着，战太太看了一眼旁边，眼神恻恻：“你们都是一样。”

“没有什么情商，除了纪律就是纪律，根本不知道怎么哄小姐姐。”

战善善悄悄地告诉墨姒颜：“我觉得我们家的贵妃娘娘真的看上你了。”

“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堂哥？”

“战渊虽然面瘫，不过看看他的腹肌你一定可以。”

小仙女的表情依然淡定：“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战善善面色正经。

“你把姜副官搞到了？”

“没有。”说起了姜副官，战善善的面色明显黯了一点。

谁知道她的姜副官那么有原则一定没有被她的政治教育腐蚀……

战善善想了一下：“不对——”

“不是在说你和战渊的事情？”

“是的。”墨姒颜学着她的样子，悄悄地说：“可是，我不是那么相信你。”

战善善：？？？

墨姒颜：“你的理论就只是理论而已。”

战善善：……

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战善善一直保持着一副呆呆逼逼的样子，半晌，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的理论不只是理论？”

是的，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