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鱼千岁三字成为暗黑界的风云历史,应该说起十年前一夜之间屠灭r国的风前组。
那是当时名震一时的暗势力,据说与国际多方势力都有牵扯,背景非比一般。只是,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至于原因,只是因为风前组三字,犯了鱼千岁的忌讳。
黑衣首领大概知道一些,鱼千岁手里有两张王牌,其一,是他的侍夜二部,心腹统御,专司刺杀。其二,是风花雪月四组,四组各司其职,互不干涉,专司情报、交易、监察、追踪等等。
而且,风组的一组之首,对于鱼千岁来说,似乎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略一思索,黑衣首领当即下令:“先撤,其他从长计议。”
如果真是千岁山的人,区区十亿而已,就当一次教训。
黑衣首领十分清楚,这里不是r国,千樱道对于鱼千岁来说,不值一提。
再者,鱼千岁的背后,还有一个镜先生。
那是,蛰伏在血腥深渊的王者。
令人,望而却步。
俱是训练有素的高手,说起撤退,不过三分钟的事,确保现场清理无误,没有留下任何身份的痕迹,黑衣首领吩咐那个花臂劫匪:“楼上,交给你解决。”
“是——”花臂劫匪应下。
想到那么明眸如花的少女,神色隐隐一动。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撤离,走在最后的一人玩味地看一眼花臂劫匪,低低说道:“速战速决。”
那么会心的一眼,玩味且暧昧。
透出,一种习以为常的了然。
“老子的事,用不着你多嘴!”
那人知道花臂劫匪的癖好,也不多言,径自跟上前面的人。
艳福不浅。
那人不禁感慨,却不知道,这次对于花臂劫匪而言,根本是一念地狱。
上到四楼,花臂劫匪首先看向一隅,轮椅上的男人,积石如玉,上善若水,一身慈悲天下的气息,温润且从容。
像是,一尊云墟饮月的佛。
只是,仅他一人而已。
花臂劫匪视线一扫,面色不善:“跟你一起的那个姑娘?”
“不知——”
“老子再问一遍,跟你一起的那个姑娘?”花臂劫匪目光一寒,厉声问道。
“不知——”陆修沉一手轻拈佛珠,对于一身凶煞之气的花臂劫匪,视若无睹。
“找死!”花臂劫匪看着陆修沉冷淡如云的面色,眸里猩红一紧。
只是,距离陆修沉一步之隔,他的四肢百骸蓦地一僵。
寸步难行。
甚至,可以听到血液一点一点冻结的声音。
“你对我做了什么!”花臂劫匪面色一紧,眸里悚然。
显然,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权门少爷,令他后怕不已。
他很确定,一定是陆修沉出了手,否则,他此刻不会全身麻痹,好像牵丝戏的木偶,受制于人。
那种失控,令他不安,更多,则是一种对于我为鱼肉的颤栗。
生杀予夺,全在那人一念之间。
闻声,陆修沉略一抬眼,那双浓重如夜的黑眸,像是瀚海之月,三分清冷,隐隐一分山河永寂的深沉。
“陆某说了不知,你却不信。”
不知为何,花臂劫匪从他月上云舒一揽风回的气息里,嗅到一种蠢蠢欲动的蚀血的味道。
隐而不散的白檀香,像是一个慈悲的梦魇,令他窒息。
“是以,陆某只好换一种方法。”
“你想做什么?”花臂劫匪心里一颤,他想后退,只是全身僵硬,后背,像是贴着一睹冰冷的墙,血肉堆砌,白骨累累。
一瞬,毛骨悚然。
“此话,应该陆某来说。”陆修沉一手轻拈佛珠,声音一尘不染,像是一只扶摇而上的青鸟,轻云出岫,风回万里。
花臂劫匪看着他的佛珠,暗黑的阿修罗子,主珠是一线猩红,像是将醒未醒的深渊魔眼,十分诡谲。
“喜欢?”注意到他的目光,陆修沉略一低眉,淡淡问道。
花臂劫匪想说不是,只是,不知为何,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阁下,陆某身体不便,能否屈就一下?”
此言一出,花臂劫匪身形一矮,一点一点跪下尘埃。
这种身体不被自己支配的恐惧,令他面色隐隐扭曲。
“陆某见过那么多认不清自己位置的人,高高在上的目光,令人讨厌。”
陆修沉眸色一深,慢条斯理地说:“终究云泥,岂是你可以左右。”
“愚蠢——”
言出,陆修沉拿起花臂劫匪手里的匕首,目光自他臂上蛊惑人心的文车妖妃刺青一掠而过,淡淡说道:“陆某也想知道,她在哪里。”
“可惜,游戏已经结束了。”
陆修沉手里的匕首缓缓下沉,然后,他听到刻意放得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水珠落在地上的声音……
还有,风里属于少女发间樱桃的气息,软糯生香。
“陆先生,帮你收尸,好像来早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