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姒颜一向荤素不忌,其实没什么耐心。
只是,郑莞一再找事,她真的有些受不了。
聒噪!
郑莞面色已然煞白,那种被人一点点剖开的羞辱让她有些歇斯底里:“墨姒颜,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凭什么说我可怜!”
“你是名正言顺的郑家千金,那你觉得,自己除了这一点,还有哪一点比我强?”墨姒颜咬咬唇,尔后明眸一弯,意有所指:“郑莞,只有自卑的人,才会一再强调自己比人强。”
“心里已经输了,何必为难自己的嘴。”
墨·无脑小白花·学渣·真的苏·小仙女的鸡汤一碗接一碗,令苟以有些傻眼。
至于程程,显然已经习惯。
说起戏,谁也没有她多。
墨姒颜无视郑莞一脸煞白,视线一转看向苏临惜,不咸不淡地说道:“苏小姐,你与郑莞关系不好?”
“你什么意思?”苏临惜吃过一次亏,现在面对墨姒颜慎重了许多。
成人礼那一夜的教训,她记得清清楚楚。
“你在郑莞身边这么久,一个字也不说,就算是路人,多少也要放一个屁吧。”墨姒颜暗示十足。
此话一出,郑莞倏地一僵。
好像,今天苏临惜确实一个字也没帮她。
“墨姒颜,注意你的措辞!”苏临惜一向顾及世家女的修养,甚少会疾言厉色,对于墨姒颜这种粗人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毕竟,她与郑莞的词汇匮乏到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一个放肆无耻闭嘴不要脸。
啧啧啧——
教你一句p你也学不会。
“苏小姐,我是不是说过,我只说人话。”
“你自己听不懂,跟我的措辞没关系。”墨姒颜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错身之际,稍稍侧身,轻飘飘看一眼郑莞。
“学学人家,别总做了一把刀,人家还嫌弃脏了手。”
“郑莞,有些教训,买一次就够了。”墨姒颜眼眸弯弯,一脸纯良无害。
好像,真的只是提醒她。
苟以:水土不服只服你。
赵深深:我想跪着再看一次。
墨姒颜一走,郑莞一时僵在原地。
苏临惜拉了拉她的手,柔声说道:“阿莞,墨姒颜挑拨离间,明显居心不良,你不要听她的话。”
“我刚刚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怕自己坏你的事。”
以苏临惜的身份,原本不必对郑莞低声下气,只是,她此刻明显感觉到,郑莞对她好像疏远了一分。
是吗?
苏小姐一向能言善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说。
郑莞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惜惜,你别多想,我怎么可能误会你,墨姒颜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想听。”
她与苏临惜,不过互相利用,她要借她的手,而她,要借她的势。
另一边,墨姒颜走了许久,终于在一棵梧桐树下看到了天文院那个十分寒酸的招新点。
“打扰一下——”甜甜的少女嗓,尚有一分樱桃的气息。
趴在桌上的那个人睁眼,首先看到的一双剔透如雪的手,指甲上绘着一枝银山樱,还有一个可爱的小月亮。
那个男生顺着她的手视线一点点上移,看到逆光里的那个少女,明眸灼灼,红唇如砂,如是雪上寒山,碎了一地胭脂。
卧槽!
谁家的小仙女!
“墨姒颜,你让开一下。”苟以直接把她拉到一边,然后一手痞痞地敲了敲桌面。
“学长,你们社团还招人吗?”
什么玩意?
那个男生石化一分钟,默默捡起一地的节操,有些怀疑:“你们要加入我们社团?”
说到你们,他重点看一眼墨姒颜。
“有问题?”赵深深不甘寂寞地刷存在。
当!然!没!有!
“我再问一遍,你们确定要加入我们社团?”那位学长大概良心过不去,很是认真地解释:“其实,我们这个社团就只有三个人。一个社长,两个部长。”
真的穷。
“废话那么多!”苟以直接拿过桌上的报名表,一人一张。
“学长,你们一共几轮面试?”赵深深一边填表,一边问道。
“只有一轮——”那个男生好像怕他们反悔,郑重说道:“只要填表,一律过终选。”
然后,他看一眼墨姒颜,耳朵悄悄一红,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位同学,只要你想,社长这个位置现在就是你的。”
苟以:……
老子不是人吗?
墨姒颜尚不及反应,那个男生已经忍不住拿出手机打电话:“社长,你可能不信,我刚刚干了一票大的!”
墨姒颜:……
你是土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