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长荣一如往常那般,看书到很晚后,觉得困了才回屋,正巧碰到回来萧城,身上还有些酒味,这一下就让她清醒不少。
“这几日找你喝酒的人可真多。”苏长荣嘟嚷埋怨,“青莲去叫人准备沐浴的水吧。”
萧城捏捏苏长荣的鼻尖半搂着她进屋:“这次还要托你的福,辉阳城那边有个案子,本来是想派我去的,但父皇疼惜你,就把大皇兄派出去了,然后我现在就暂时接手大皇兄在京事务,否则你说大皇嫂怎么三天两头有空来找你玩。”
苏长荣弯了弯眼:“竟然不带皇嫂出去玩。”
萧城闷笑:“就你贪玩。”
苏长荣帮萧城褪下外衣,屏风那边的水也正好装满了浴桶。
“你先休息吧。”萧城亲了亲苏长荣的额头,“以后白天可不能睡这么多,这大半夜的还不困,日夜颠倒,回头向兄长告你的状。”
苏长荣娇笑道:“那哥哥要骂也是骂你,谁叫你不照顾好我。”
萧城心情十分愉悦,替苏长荣脱了衣裳,抱着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睡吧。”
苏长荣笑着闭上眼,等听到水声后,她才睁开眼,看着屏风上的影子,脑袋里免不得冲出一些旖旎的画面,令她羞红了脸。鬼使神差地,她悄悄爬起来,轻手轻脚靠近,躲在一颗富贵竹后偷看。
自古有梁上君子偷看美人沐浴,到她这里怎么是偷看男子沐浴了呢?真是……羞煞人也。
萧城自幼习武,苏长荣那点轻手轻脚在他听来,简直就跟集市里大声喧哗没什么两样,但他可不敢出声揭穿她,一来是怕吓着她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二来他就是想看看这小妮子想做什么。
苏长荣双手捂着眼,从指缝里看着萧城那漆黑头发散在外边,露出的肩在暖黄的烛火之下,似乎蕴藏着某种力量。
哎,苏长荣又一次在心里感叹,单单是这么一点,她都被迷得七晕八素,好在萧城不是女子,否则可真是祸水。
看萧城快要洗好了,苏长荣立马准备后退,省得被发现了。
萧城斜眼看了地上的影子,知道苏长荣想走了,于是干脆站起身来,如墨的头发披散在玉似的背脊上,水汽氤氲,苏长荣一瞬间觉得那句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诚不欺我啊……
苏长荣感叹完,忽然看见萧城腰间有什么痕迹,似乎是……刀痕?
“你背后,怎么回事?”苏长荣出声,她记得萧城身上没什么伤。
萧城心里咯噔,想到之前被刺杀一次,这逗苏长荣竟然就给忘了。
萧城不动声色从浴桶里走出来,淡定披上外衣,反问:“我后背怎么了?你这丫头跟谁学的,知道偷看人沐浴了,非礼勿视懂否?”
苏长荣不死心,靠近萧城,二话不说扒拉开他的衣裳。
“荣儿,天冷。”萧城无奈笑笑。
苏长荣撩开萧城的头发,那光洁的背后,竟是一道长长的刀伤痕迹,从肩头斜至腰间,泛着淡淡的粉色,显然就是新添的伤,这才刚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