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花厅里，苏长荣四人其乐融融，屋内烛火温暖，桌上摆满了各类吃食，屋外天色已暗，飘起了小雪。

苏长荣一身桃色裙裳，领口袖口一圈白色绒毛，给她平添了几分俏皮。

“兄长，嫂子，迟来的新年吉祥。”萧城先举起杯，几人互相祝贺，苏长荣只得以水代酒，饮尽倾杯，一滴不剩。

对于萧城，苏长恭如今是不满意也得满意，再者，自苏长荣与他大婚以来，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前些日朝堂上的一些纷争，运筹帷幄也让他刮目相看，生出了点惺惺相惜之意。

“来，小妹多吃些。”段朝雨每当看见苏长荣隆起的小腹，心就软得一塌糊涂，羡慕得紧，竟然也有了要个孩子的念头来。

“晓得晓得，最近我都胖了许多，萧城可没亏待我。”苏长荣说完这句话，瞥了一眼苏长恭。

苏长恭挑眉，似笑非笑：“我这都还没说什么呢，小白眼狼。”

一旁萧城抿嘴微笑，恐怕苏长荣还不知他已经与苏长恭关系好了很多，于是道：“兄长姑且放心将这小白眼狼交给我。”

苏长恭摆摆手：“拿去拿去，当心哪天她也对你白眼狼了。”

苏长荣一愣，张张口不知说什么，看看萧城又看看苏长恭，一瞬间就明白了，心里一暖，小声犟嘴道：“这么多吃的也堵不住你们的嘴。”

几人愉悦笑出声来，段朝雨给苏长荣解围：“来，那我也敬一杯，愿来年顺顺利利，身体安康。”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长荣说要去解个手，段朝雨就陪着去了，花厅里只剩下萧城与苏长恭二人。

“看到哥哥与萧城相处融洽，我真是开心至极。”苏长荣边走边道，方才吃过了身上有些热，这会儿一出来，冷风将这热意给吹散，浑身舒服不少。

“你哥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迟早的事。”段朝雨道，“只要七皇子足够好，他俩能共事。”

“还是嫂子看得清楚。”苏长荣笑道，“原先我真是太担心了。”

到了恭房，段朝雨还提醒着：“快些进去吧，当心别摔倒了。”

晚间的王府灯火通明，今夜的雪更是温柔，段朝雨双手收拢在袖子里等着，忽然听得一声尖锐的叫嚣，第一反应便是：王府里的事儿可真多。

“嫂子发生了什么？”苏长荣也听到声音，快步出来。

“当心些，急什么。”段朝雨轻斥，看苏长荣没事，才指着一个方向道，“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