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道友,看来这小子身上的东西是和我无缘了,付某告辞了。付修士叹了口气,决定退出。
付道友,付某也不想淌这趟浑水了,同去吧!
付修士和苗修士都是金丹中期修士,衡量了一下利弊,都觉得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得罪赵汉东没有必要,便都打了退堂鼓。
和苗、付二人同样打算的自然并不止他们二人,那位韦古风走的更快,在赵汉东说要罩着李鹤飞之后,便直接退走了。
很快,附近的金丹修士就剩下了一位,李鹤飞用神识观察到,这位金丹修士分明也是金丹后期修为。
不用说,这位是自持修为不逊于赵汉东,所以没拿他的话当回事。
李鹤飞嘴角微微翘起,丢掉手里的啃了一半的羊腿,又把赵汉东留下的半葫芦透骨寒收进储物手镯,便大摇大摆地继续前行。
那位唯一留下的修士并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如发现猎物的孤狼一样,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随着。
李鹤飞也不着急,信马由缰地向前走,眼见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便就近找了一处空地,升起篝火,一副要在这里露营过夜的模样。
那人虽然是金丹后期,行动却极为谨慎,在李鹤飞不再前行后,他开始以李鹤飞为中心,东边安放一只阵旗,西边放一件灵器,以李鹤飞现在的阵法水平,立刻就知道他现在是在自己周围布置一座三级困阵。
他这是想用阵法断绝自己的逃脱之路啊!难道他发现自己不是筑基期修为了?李鹤飞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敛气之术能瞒过任何人,自己能用敛气之术瞒过高阶修士,别人自然也有可能有辨别自己真实修为的方法。
不过就算是这人有特殊方法知道自己的真实修为,可自己的真实修为也是金丹初期啊,这人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用得着这样忌惮自己么?
明白了,他这是在忌惮自己那个婴变期的师父。
这就有意思了,不过也好,自己刚得到一把中品法器太玄刀,正好验证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琢磨的刀道。
那人布置好困阵之后,并没有收手,在困镇里面又布置了一层杀阵。
完全布置好之后,那人这才不再掩藏身形,朝李鹤飞这边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李鹤飞头都没抬,等那人走到他附近时,这才道:道友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不单是为了我在安庆城得到的那点东西吧!
那人显然没想到李鹤飞会说出这样的话,脚步一顿,语气中微微带着惊讶:你早就知道我跟着你?
李鹤飞这才抬起头:从我走出安庆城十余里之后,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那人心中震惊,因为李鹤飞说的这个距离,正是他开始跟踪的时间段。
停住脚步,那人道:果然我没有看错,你不是筑基期!
李鹤飞一笑,一指身前的一个位置:那么剑拔弩张干什么?坐下来说说不是更好么?
那人已经对李鹤飞生出了浓浓的戒心,不但没有靠近,反而退后了几步:这位道友,我是求财而来,只要你把身上的东西交出来,我转身就走。
李鹤飞起身大笑:道友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若只是求财,那刚才你又是困阵,又是杀阵的,难道对付的是自己么?
这下那人更加惊骇了,自己刚才布置阵法的时候,一直用神识观察着李鹤飞的动静,由始至终,李鹤飞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可现在他却一口道破自己布置了两层阵法,这说明什么,人家的神识要比自己强悍得多,而且根本就没拿自己的阵法当回事。
心中一动,那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睁大眼睛看着李鹤飞:你你是那个杀了阴鬼宗门人的四级阵法师!
李鹤飞好奇道: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那人道:除了四级阵法师,还有哪个敢明知别人布置三级阵法还泰然自若的。
李鹤飞一笑:你难道没想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呢,那就是我可以在你发动阵法之前干掉你,你那破阵法,又不能自动运行,干掉了你,自然就变成了一堆废物。
那人道:你只不过一个区区金丹初期,想要杀掉范某,还得修炼几百年才行。
李鹤飞不置可否,他平静地看着那人: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