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蹄声似乎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马蹄敲打在石板路上,不但没有减缓,反而更加急促了。
这下前方没有及时躲开的人遭殃了,随着接二连三的惨叫声连续传来,便有几人被疾驰的骏马给连人带东西给撞飞了。
李鹤飞见状,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刚才和他搭讪的中年人见李鹤飞站在那一动不动,忙把自己肩头的木材丢到一边,上前拉李鹤飞:小哥,快躲!
李鹤飞站在那纹丝不动,转头问中年汉子:大叔,这个二公子是什么人?
中年汉子急得火上墙:是安庆候爷家的嫡二公子,他平时最得侯爷喜欢。我的小哥啊,你倒是躲一下啊,要是被撞个好歹的,理都找不到地方说。
李鹤飞笑着摆了摆手:无妨,别说一个世俗公子,就是安庆候来了也无所谓。
中年汉子一时间也没想到李鹤飞是仙师的身份,因为在他的心里,仙师大人高高在上,想要进城根本就不用和自己这帮泥腿子一样等待城门大开,直接喊一声,守城门的兵士就得乖乖地把他请进去。
说话间,三匹高大的青骢马就从那边跑了过来,那中年汉子见拉不动李鹤飞,没办法,只好跑到一边,着急地看着那三匹越来越近的骏马。
看到李鹤飞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路中间,为首的那位锦衣公子见了,嘴角立刻挂起了邪邪微笑,纵马朝着李鹤飞就直接撞了过来。
李鹤飞不躲不闪,眼见着青骢马奔到自己面前,他不慌不忙,抬起手,一拳就朝着青骢马的马头打了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青骢马奔行的身子瞬间定格,马上的二公子由于惯性,直接从马背上飞了出去,掠过李鹤飞的头顶,落到了李鹤飞身后六七丈的地方。这二公子也是练过几天拳脚的,虽然落马,但是摔得并不重,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
玛德,竟然敢对老子动手,来呀,把这小子乱刀砍了!二公子大怒。
守城门的那是兵士听了,相互看了眼,一时间谁也没敢马上上前。
倒不是这位二公子命令不动他们,而是他们清楚地看到,刚才李鹤飞那一拳,竟然直接把马头打得凹陷区一块。这个世界的动物普遍比较强壮,想把青骢马的头骨打成这样,没个两三千斤力量根本做不到。
见没人听从自己的命令,二公子顿时就怒了,吼道:都他娘的不想活了是吧!老子现在就把话撂这儿,要是你们解决不了这个小杂种,我就让你们
不等他说完,二公子就感觉到自己眼前一花,随后自己的左脸好像被人用一片铁板拍了一下,一股大力直接把他打得朝右边飞了出去。
这一个顿时把二公子给打蒙了,过了好半天,他这才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左半边脸都是木的,拿手摸了一下,瘪瘪的,都是血,似乎那一边的牙齿全都没了。
保护公子!刚才那两个跟随二公子的骑士见主子被打伤了,吓得魂飞天外,他们知道,就算是这件事能圆满解决,自己也得落下护主不力的罪名,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在二公子面前表现得忠勇一点,那样自己或许不会被扔到矿山受罪。
不过他们谁也没成想自己面对的是一位仙师大人,如果他们知道李鹤飞的身份,肯定会有多远跑多远,因为他们知道,面对仙师大人,别说什么二公子,就是他爹安庆候来了,也得乖乖地装孙子。
看着还有些发蒙的二公子,李鹤飞淡然道:怎么?你还是个贱皮子,挨打没够?
你aaashaaash,玛德,都他娘的是死人啊,都给我上,杀了他!杀了他!二公子气急,含混不清的怒喊着。
这回那些守城门的兵士不敢在旁边看热闹了。这座安庆城里地位最高的就是安庆候,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最心爱的儿子被人伤了,自己这边却躲在一旁看热闹,恐怕用不了几天,自己这些人不是被投入大牢,就是送进矿山了。
虬须汉子大喊道:保护二公子!
那些士兵各执兵器冲上前把二公子牢牢地护在了中间。
看了李鹤飞一眼,虬髯汉子大声问道:呔,你小子竟然敢当街行凶,难道不怕王法么?乖乖地束手就擒,要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李鹤飞扫了眼刚才被二公子等三人撞伤的平民,冷笑:我出手就是当街行凶,那这些人又怎么算?
虬须汉子道:二公子的是非功过自然有安庆候府出面出力,不过你当街行凶,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种强盗逻辑李鹤飞彻底无语了,看来这座安庆城和大多数王朝的城市一样,充满腐朽和堕落。
不想跟一群蝼蚁一般见识,李鹤飞撇了撇嘴,转身就朝城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