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有什么办法挽回呢?于是只好日日呆在家里,自请闭门思过。
皇帝一共才有五个成年的儿子,打头的两个最最尊贵的全折了,晋阳王便以为要轮到自己。
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终于决定要做点什么让自己心安。
可他之下有二位弟弟,七皇子卫阳王最近为了孩子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晋阳王不好打扰,于是只能找平阳王了。
自从开府建衙以来,平阳王府很少招各位皇兄皇弟。众人也看不上这小小的宅院。
汾阳王、晋阳王封王早,各选了当初最好的几个地方。卫阳王有皇帝偏爱,比之几位年长的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
旁人看来,只一个独孤恂最最可怜了。
他自己可不觉得。
独孤恂天生喜静,不好人多,人少就不要那么大的院子。况且平阳王府虽地方小,地段却是最最好的,往来极其方便。
今日晋阳王冒冒失失找上门来,叫平阳王府的人立刻紧张起来,连忙报到内院,又请晋阳王先往里头走。
独孤恂将外院书斋旁的耳房作为见客的去处,晋阳王便被送到此地。
很快,独孤恂也来了,“三皇兄!小弟因故来迟,真是失陪了。”
说着便冲晋阳王作揖。
“六弟有礼,快快请起。”晋阳王却把人扶起来,一道坐在两张相邻的太师椅上。
他尝了独孤恂这里的好茶,赞了一会,才问道:“近日我心中总是郁郁不平,你会不会有呢?许是节气的缘故。”
独孤恂便道:“也许吧。那五哥你要好生保养啊。心中郁郁不平,更容易得病的。不过各人有各人的喜好,我是最最喜欢秋冬的。”
晋阳王挠了挠头,大致发觉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把话接着去。于是,他硬着头皮,向独孤恂问道:“而今正是多事之秋,太子殿下和四皇兄都不太好,我总疑心下一个便轮到自己了。”
独孤恂几乎惊呆了,恰好晋阳王不肯出来看,否则一定能看到独孤恂强行掩饰时的不自在。
他轻笑着安慰五哥晋阳王,“皇兄你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些事咱们都没干,怕什么啊。况且父皇自有决断,我们再操心也是白费心思。”
“这话说的是。”
晋阳王这个人虽然平庸了一心,可心地不坏。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那时岳家的事情都属于是他干得,皇帝一点也不信,愣是把事情压了下去。
皇帝原话是这样:“朕的亲儿子,朕知道得清楚。她。他当真有这样的好手段好心思,也不至于每日科业都要抄人家的了。”
仿佛晋阳王的平庸还救了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