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恂笑道,“说起来,这还是沾了我那位二哥——端阳王的光。如今,贵太妃丧事办完,皇后娘娘也大安了,立太子的事又被提上来。这一次,父皇有一些心急。最晚不能拖到中秋节。几位大人的文章写得不够漂亮,父皇嫌弃极了,这才有起了你二哥诏回京城来的心思。”
许绮兰完全没想到这里去,但听了还是高兴,“不是我自夸,我二哥的文笔,朝中无人能及的。”
“当然无人能及,他那张嘴,夸人夸得天花乱坠,骂人骂的狗血淋头。不管怎说过,都特别爽快。”独孤恂道。
过了两日,皇帝果然下了圣旨。
许抒得令,任职地急匆匆赶回京城。
幸好许家有许绮兰透露消息,一早就命人准备好了。
许抒在家里洗了澡、换了衣裳,马不停蹄地入宫复命。
立太子的日期就定在半个月后,皇帝笑道,“许爱卿可以慢慢来,时间很充裕。”
按许抒一贯的理念,文章要“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才算好,但给皇帝办事,他没有讲价还价的余地。
他在家里躺了几天,又和朋友吃喝玩乐逍遥了几天。等宫人上门要文章的时候,许抒一个字都没动。
他和太监你来我往看似废话连篇,心里已有了大致的雏形,于是拿起笔来,一挥而就。
然后交给太监,“就是这个,烦请公公代为转交给圣上。墨迹未干透,公公千万不要折叠起来。”
小太监瞠目结舌,唯唯诺诺应下来,然后离了许府。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立太子的事,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