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绮兰见独孤恂盯着金桃簪看,顺势把事情抖落出来。也算是卖卖惨、撒撒娇,叫独孤恂莫忘了明安郡主这么个恶心的玩意儿。
果然,独孤恂听完便皱了眉头。他道:“明安郡主大概是在为自家兄长鸣不平。她哥哥栽在许家人手上,所以拿你出气。”
独孤恂又道:“先不必理她,日后多的是机会对付她。”
临江王此时正在京城,明安郡主也不过一个小姑娘。
许绮兰转头又夸端阳王府的戏好看,“不知你们前头在听什么、玩什么,我啊就觉得他家那个小戏班子好。唱的戏又新又有趣,扮相也好看。”
“都是银子堆出来的,当然好了。”独孤恂笑道,“他府里唱戏的小姑娘都是特意在姑苏买的,进了王府也不做别的,整天只管唱戏。”
“养这么一大帮子闲人,着实烧钱。”许绮兰点头道,“怪不得人家说,苏杭一带最败家的玩法就是养戏子建园子。”
独孤恂道:“反正我是没钱了,囊中羞涩。”
许绮兰翻了个白眼,“王爷唬谁呢?你每日费劲心思,给我送的裙子花费也不低吧。”
“是啊。”独孤恂点头,“人家养戏子建园子,我养你一个就够了。”
他二人说说笑笑,很快天就暗了。
独孤恂没有留下用膳,先走一步。他道:“明日中午的宫宴,咱们得提早入宫,父皇、皇祖母、长春宫皇后娘娘这三处是必去的。转悠一圈下来,一个上午也就没了。”
许绮兰送他到门外,吩咐下人好生打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