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绮兰试探着问,“那周家呢?”
独孤恂答道:“周家?她祖父请吃年酒时我给面子去了。端阳王在同一天去的,她姐姐周侧妃亦家去了。但她未去,丫鬟说得含含糊糊,只道她身子不爽利。如今看来,是她铁了心不想和周家来往。该有的年礼还是我命人准备的。”
“世事变幻无常,她本就是个奇奇怪怪的个性,大约受了什么刺激吧。”许绮兰叹道。
独孤恂道:“我也疑心这个,她平日亦不好出府走动,年前除了周家、宫里、周贵妃处,似乎并无其他交际。大概周家人惹她不痛快了。”
“她……唉,算了。别家的事,我们也管不了。”许绮兰自己这边也一堆事,何苦再去想其他人呢?
独孤恂又问,“你定了那一天归宁?”
“十二。那一日好,宜出行。”许绮兰看了老黄历。
“后天,也行。我和你一道去。”独孤恂早先答应过的。
“王爷有空走动,是许家的荣幸。”许绮兰笑道。
“快别说这些套话。有福没福我不知道,反正我挺闲的。”独孤恂自嘲,“我还真抵不上你家二哥。他的去处已经定了,可我还没有眉目。”
他这么一说,许绮兰都不好意思问自己哥哥的去向。只道:“个人有各人的缘法,但闻天命。”
独孤恂笑道,“其实闲着没什么不好,反正也不会少我的钱。俸禄依旧拿着,各种进项也有。”
他啊,也只能苦中作乐。
但他知道许绮兰的想法,又接着说,“你哥哥去的是金陵,天下第一等富贵繁华之地。除了京城,那里的官最舒服,最叫人艳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