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越闹越不像话了,许绮兰坐在车里,都能听见议论纷纷。
那位姑娘痛哭流涕,哀求声不绝于耳。许绮兰恻隐之心犯了,“你不去看看吗?”
“虽然与我无关,你很想我去搭把手,那也行。”独孤恂说着,吩咐车夫,“去会会那位临江王世子。”
“是。”
外面车夫应了声,随即驾车转向那边。
街上行人看见马车过来,连忙避开。独临江王世子独孤束忙着同那对男女纠缠,点了两个下人来拦车,“你们,过去告诉他,赶紧给小王改道。”
其中有个机灵的,看出了马车上以及灯笼上的标志,万分为难地说:“王爷,那不是普通的平头百姓。”
独孤束见马车都压到跟前了还不停下,也来了脾气,朗声道:“小王倒要看看是哪尊大佛?敢不给我面子。”
车内许绮兰听见了,笑着说:“你瞧瞧,人家看不起你呢。”
“我要他看得起有什么用?”独孤恂笑道,“他那样的人,我可‘高’攀不起。”
说着,车夫“吁——”一声,把马车停在独孤束面前。
独孤恂只探出半个身子,笑向独孤束道:“世子,别来无恙!”
独孤束有点懵,“你是谁?我见过你吗?”
独孤恂不回答,只道:“你六岁是跌下楼梯掉了半口芽,十二岁学人家上树被蜜蜂蛰了一口下哭了半晌,十四岁还尿床诬陷给下人……”
他声音大,围观的百姓都听见了,大家忍不住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