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子,丘戎北征王,蓝昭欧阳路,同时离去之后,燕素容则说道,“魔门覆灭,铁血门崛起,我皇室百废待兴,我家父皇生死不知,诸位兄长流离失所,燕国皇室一片混乱,我不能置之不理,待我回燕国解决后顾之忧,在回来寻你。”
刘信点头说道,“你放心去吧,我家大师兄灭了魔门,绝不会为难你们皇室,暗殿弟子,也是如今的铁血门弟子,大都可借用,即使我不在,这点面子他们总要给的。”
燕素容也走了,库郎带兵回防北齐,卫远带兵回了西南驻地,东林军残部集合,经此一战又有损伤,已经不足五万人,刘信犹豫良久,又从南州起义军调拨了十万人马,调归东林军,东林军守卫的定北关,防备东晋,不容有失,高光翰凭借四星武者的实力,怕不能服众,最后刘信决定,熊山担任东林军主帅,高光翰任副帅,乔三槐之子乔东升,则留在了京都。
东晋虽然溃败,但是仍有余部,或者向东逃窜,或者流窜在益州境内。
刘信下了死命令,让熊山立即带兵动身,一边守住定北关,一边务必将益州境内的东晋大军残部尽数歼灭,同时对于东晋派往益州各地的官员进行大清洗,并让司马青挑选人才,前往益州各地官府任命。
汉州天洲两地则安稳的多,燕素容离去,把燕国大军几乎全部带走,而且燕国进犯,只是攻城掠地,并未大肆更换地方官员,燕军一退,两州重回大汉。
刘信命白秀统帅南州义军,入驻天水关,更名为天水军,大汉趋于稳定,丐帮几大帮派相继撤离,南州义军向东林军调拨十万兵士之后,本身已经不足十万,刘信将蜀州大军一分为二,一般调拨白秀部下,一半调拨到白狐名下,义军毕竟是义军,将其分化,才更利于统治,乃是心照不宣之事,白秀与唐天行早有预料,丝毫异色没有,便领命而去。
众人散去,刘信才开始忙碌起来,大汉百废待兴,各地官府严重缺员,地方官员不同于京官,不在朝廷监视之下,却身负地方兴衰,地方上出了贪官,可比京都的贪官更难发现与治理,刘信虽然聪慧,但是初掌大权,难免有些焦头烂额,真不知父皇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在晋王从中作梗之下,居然将大汉管的井井有条,未出多少纰漏,索性司马青有识人之明,连开两次科举,为朝廷选拔了大批年青俊杰,前往各地为官,总算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
不久后,白秀与熊山先后上了奏折,白秀已经入驻天水关,一路顺风顺水,没有丝毫异常,熊山则有些麻烦,入驻定北关之后,东晋再次集结十万大军,陈兵边城,东晋元气大伤,已经无力再战,十万大军也只是用来防守边关,陈兵边境的同时,更是派出使者,向大汉示好,已求两国从此平息干戈,同时请刘信高抬贵手,放任流窜在益州境内的东晋残部离开。
刘信一边答应,一边悄悄命熊山对定北关严防死守,派出大批人手,对地方百姓发出悬赏,对东晋残部大肆清缴,务必斩草除根。
熊山虽然没有为帅经验,但是凭借五星武者的实力,还是在东林军迅速站稳脚跟,不到半个月,便再次上了奏折,东林军分兵十几路,在益州经历四十余场大小混战,剿灭东晋残部四万与人,时至今日,东晋入侵大汉的大军,已经彻底土崩瓦解,即便残部还有剩余,已经不足为虑。
东晋明知此事,却也只好吃个哑巴亏,捏着鼻子认了此事,却不由向边城派遣了更多的大军,以防大汉发难。
这位新任的东晋国君心中清楚,大汉虽然百废待兴,但是大军并未损失多少,加上大汉领地广,人口多,兵源充足,如今兵力反而更胜先前一筹,刘信更是年轻气盛,杀伐果断,可不会像大汉先帝一般处处考虑后果,发兵东晋并非不可能之事。
这一日,刘信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程雪凝在一旁不时端茶侍候,刘信继承了先皇习惯,不用太监侍候,所以程雪凝如侍女一般侍候刘信左右,未来皇后有此气度,倒是罕见,刘信虽然每日焦虑,但是有程雪凝红袖添香,为其出谋划策,倒也不至于慌了手脚。
刘信批阅奏折间,侍卫禀报,“陛下,丘宗堂,周不庸,费洪,苏流香,四大商户来访,按照陛下吩咐,四人无须禀报,便可进宫,如今已经到了御书房外!”
刘信放下手中奏折,“让他们进来!”
四人进了御书房,见到只有程雪凝在,并无旁人,丘宗堂并不行礼,反而小心问道,“小师叔当了皇帝,师侄四人是该行君臣之礼,还是行师门之礼?”
刘信知道丘宗堂不想下跪,便说道,“没有外人,什么虚礼都免了!”
程雪凝忍不住对丘宗堂调侃一句,“这不是那位大汉义士刘二狗吗?二狗大侠气度非凡,小女子佩服!”
丘宗堂苦着脸说道,“小师婶莫要拿晚辈取笑,刘二狗的大名,可是我家小师叔御赐。”
刘信想起当日胡闹,不由摇头一笑,又说道,“二师兄对你们有交代,本想寻你们一叙,只是这段时日太忙了,忽略了此事,你们今日来此,正好,将二师兄交代的话转述与你们!”
四人顿时提起了精神,小心听候。
刘信先对丘宗堂说道,“二师兄说了,四人当中,只有你是修炼武技的好苗子,本想让你继承衣钵,只是你这人太懒,以后当勤奋修炼。”
又对周不庸三人说道,“你们三人,二师兄是机缘巧合之下收入门下的,但是一直对你们疏于教导,二师兄心中有愧,你们有什么心愿,不妨提出来,我代二师兄弥补一二!”
丘宗堂说道,“师侄我最没出息,跑惯了江湖,总是闲不住,既没有为官之志,也没有习武之才,更没有经商之心,只求小师叔跟户部打个招呼,让师侄的镖局好过一些!”
刘信心想,经过此番动乱,大汉百废待兴,神机营线人一系,几乎瘫痪了大半,丘宗堂行走江湖,岂不是最好的线人,便说道,“小事一桩,我自会告知姜公明,对你的福远镖局多加照顾,只是游走大汉,各地的官府吏治,江湖动向,你替我多加留意,有什么大事,告知神机营便是。”
丘宗堂心里明白,这是要自己做线人,当即点头答应下来。
紧接着,周不庸说道,“师侄本是一名落魄书生,屡考不中,一时想不开,居然投河自尽,幸亏被师尊救下,这才弃文从商,师侄创立了汇通钱庄,已经身家巨万,如今年过中旬,对于金钱已经看淡,只求某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了却心愿。”
刘信心中一喜,这个周不庸可是难得的人才,真不知这样的人才怎会屡屡落榜,连忙说道,“姜公明正为户部之事发愁,户部左侍郎正有空缺,你去户部任职吧!”
“多谢陛下!臣定然不负众望!”周不庸顿时大喜,户部侍郎乃是要职,从此平步青云,故而连对刘信的称呼也改了。
刘信道,“大汉现在国库空虚,大汉历经这几次战事,天水军,东林军,中军,三路大军重新组建,各地灾民无数,夏种在即,各地百姓急需赈灾粮草跟夏种的种子,朕免了大汉百姓一年的赋税,商贾动荡,朝廷没有了进项,虽然姜公明之前攒下五百万两银子,杨百万捐献三百万两,唐门捐献四百万两,但是杯水车薪,有出无进,一千二百万两银子,已经相形见绌,你去户部看能不能帮姜公明筹到银子,姜公明年事已高,致休在即,若是此差事办的漂亮,姜公明之后的户部尚书便非你莫属!”
周不庸心中狂喜,随即说道,“臣这些年经商,攒下一些家私,愿意捐献五百万两,已解朝廷燃眉之急!”
刘信点点头,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说道,“周大人好手段,一上任,便解了朝廷燃眉之急,今后的户部尚书非你莫属!”
费洪则说道,“晚辈没有二师兄这么有钱,但是二师兄做了户部侍郎,晚辈总要捧场,愿意捐献二百万两,已滋国库!”
刘信点点头,“费师侄有心了,费师侄想要什么,跟师叔我明说吧!”
费洪道,“听说工部侍郎至今空缺,晚辈也想某个一官半职!”
工部乃是肥差,却非要职,费洪老谋深算,任工部侍郎倒是可行,刘信当即答允,又问苏流香想要什么?
苏流香道,“师侄可不像两位师兄,没什么宏图大愿,只求在商场上如鱼得水,有所成就便好,请师叔恩准,大汉后宫所用首饰,统一由我霁月斋打造便好。师侄虽然有些身家,却不及二师兄跟三师兄,这一百万两,是师侄这些年积攒所得,请小师叔代交国库!”
刘信收下了银票,心中清楚,后宫所需珠宝首饰不多,但是落下一个后宫专属的名号,霁月斋便在大汉珠宝行稳坐了头把交椅,从此不可撼动。
最后,刘信又看向了丘宗堂,“三位师侄深明大义,你这做师兄的,怎么也该表示一番!”
丘宗堂脸色顿时变成猪肝色,“师侄是个开镖局的,哪及诸位师弟师妹钱庄酒楼,当铺珠宝行赚钱!”
刘信脸色一寒,对周不庸说道,“福远镖局经常奔走东晋,有勾结番邦之嫌,周大人述职之后,需对福远镖局多加关注,不可徇私枉法!”
不等周不庸说道,丘宗堂便苦着脸取出一张银票,“这是晚辈这些年的家当,愿意捐献朝廷!”
刘信取过银票,见是面值五十万两,这才展颜一笑,又对周不庸说道,“法礼不外乎人情吗?都是同门,能力所及,周大人还是要对福远镖局多加照顾,更何况丘总镖头能在朝廷危难之际慷慨解囊,又岂会勾结番邦?”
程雪凝见此笑而不语,丘宗堂满脸苦笑,周不庸三人却是哭笑不得。
这几人刚刚离去,张汤便前来禀报,“禀报万岁爷,原大汉太后,东晋姬氏,刚刚病重过世,不知该已何礼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