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那面具男子气急败坏的呼喊道,忽然想到了什么,怒道,“符蛊咒!你居然身怀此种灵符!”
刘信暗暗侥幸,幸亏三师姐有先见之明,帮他炼制了此种灵符,此灵符乃是介乎与符咒与毒咒之间的灵符,其它效用没有,却能克制各种符咒师,甚至越阶克制,但是克制的方法却极为苛刻,不但有时间限制,需要提前激发,且只能等到符咒师施法之时才能使用,尤其炼制之法近乎失传,故而被誉为最没用的符咒之一,却没想到今日用到了,且用的恰到好处!
那符咒师脸色厉色一闪,一咬牙,原本摇摇晃晃的沙兽,居然重新恢复了气势,距离刘信最近的那一只沙兽,巨大的尾巴带着一股罡风,向刘信横扫而来!
刘信不闪不避,双手发力,在这沙兽的强势一击之下,身躯向后发力,如闪电一般,向那符咒师激射而去!
“小心!”那面具男子焦急的提醒一声,却有些迟了,此人话刚刚出口,刘信的短剑与短刀,已经同时刺入这名符咒师的胸膛。
这符咒师临死反扑之下,居然一把掐住刘信脖颈,锋利的指甲嵌入肉中,刘信一把居然未将其挣脱。
就在这时,那面具男子飞身向前,挺刀直刺刘信后心。
避无可避之下,刘信一反身,将这符咒师挡在身前。
那面具男子毫无停下之意,已刀带剑,穿过那名符咒师后心,刺入刘信胸前。
被弯刀贯穿身躯,这符咒师脸色升起一丝狞笑,笑容随即凝固,就此毙命,那些沙兽也随之化成尘土,掉落在地。
刘信飞起一脚,将此人残尸踢开,弯刀随之拔出,胸口处已是鲜血狂涌,还好弯刀无毒,又刺入不深,并未伤及脏腑,即使如此,也让刘信受伤不轻。
失去了沙兽的牵制,程雪凝与青丘观几人顿时腾出手,向这般狂奔而来,尤其岳问山,驱使着飞剑激射而来。
那面具男子再次驾起弯刀,一招高山流水,向刘信横劈过来,刘信手中的短刀短剑,尽数在那符咒师胸膛之上,根本来不及取下,没有了兵器,又身受重伤,任凭刘信出手如何刁钻,也无法躲开这一击,只要杀了刘信,自己有绝对的把握全身而退!
想到此处,面具男子手中的弯刀速度又快了一分。
却见刘信临危不乱,反手取出一把黑伞,伞盖打开,弯刀便看在黑伞之上。
无声无息之下,弯刀似乎砍在一堆棉花上,居然划了下来,黑伞表面居然一丝痕迹没有留下!
黑伞之下,一柄乌黑的长剑忽然刺出。
“不好!”
这面具男子一惊,举起弯刀一挡,却没想到这不起眼的黑剑居然锋利无匹,弯刀与之稍微接触,便断为两截。
但是此人速度跟反应丝毫不慢,断刀向后挥出,挡了岳问山的飞剑一击,便纵身越开数丈。
刘信一脸遗憾,可惜自己受伤,力有不逮,否则这一剑起码可以将其重创。
不等刘信在做其它举动,那面具男子几个跳跃,便以骑在马上,口中呼喝一声,纵马向前奔去。
沙盗之中,那几名骑在马上的武者,当即纵马追随而去。
武者毕竟是少数,连同四名三星武者在内,不过十几人,剩余未骑马的,都是普通沙盗,此时更是死伤大半,见到首脑逃走,顿时一阵大乱。
黑虎不由露出一丝焦急,若是就此追去,剩余的护卫绝非这群沙盗的对手,若是放任那几名为首之人逃走,杀了这群沙盗也无济于事,更麻烦的是,刘信此时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这时,刘信将一瓶伤药倒在伤口上,简单止血之后,便发号施令道,“烦劳青丘观诸位道友坐镇此地,其余人等,随我追上去,务必除恶务尽!”
待刘信等人离去,岳问山等人没有丝毫迟疑,两柄飞剑,数枚纸符,同时飞入沙盗群中。
炼气士对三星武者尚有克制之效,莫说这群普通的沙盗,剑光飞舞间,便有十几名沙盗身首异处,其余沙盗四散而逃,那群护卫弓箭已经用尽,声势大振之下,手持刀剑向沙盗追杀过去。
穿过断龙山,前方五十里便是显圣关。
虽然这群人已经逃出了十余里开外,但是有显圣关这个天险,足以拦住他们,唯一麻烦的是,不知今日显圣关值守的是哪一队。
仿佛看穿刘信的担忧,程雪凝骑在马上说道,“大哥放心,今日显圣关是燕国值守,各国值守军士每月更换一次,极少更改,只是大哥伤势无碍吧?”
刘信摇摇头,说道,“放心,还能继续打架!”
打架两个字让程雪凝一阵无语。
一柱香之后,天已经放亮,显圣关借助山势开辟的陡峭城墙已隐约可见,眼看那群人距离显圣关以不足十里,却见东侧大队骑兵疾驰而来,尘土飞扬间,大队骑兵万马奔腾,带起漫天黄沙。
“这是怎么回事?”
刘信一群人中,顿时出现一阵骚乱。
刘信道,“大家不用担心,是我大汉骑兵!决不能让那群人靠近显圣关城门!”
见到此幕,刘信一夹胯下马匹,速度更快了一分,能在此时出城支援的,自然只有昨夜派出信使之后,前来支援的大汉骑兵,大汉骑兵无法穿过显圣关城门,却要绕路赶来,原因只有一个,看守城门的必是这群沙盗的保护伞。
那群骑兵也发现了刘信与前方的逃兵,当即改变方向,斜刺向显圣关之外赶来。
那群人马不停歇,继续向显圣关奔去,转眼间,便距离显圣关已经不足三四里,却没想到这群骑兵的速度更快了一分,居然将这群人包围起来!
“我乃东晋世子,你们拦我去路是何故?”那面具男子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年青俊秀的脸,正是东晋世子。
骑兵中,高举大汉军旗,为首之人正是魁鯊,此人虽然不惧怕什么东晋世子,却知道世子的父亲汉王,跟太后与晋王关系过近,只得说道,“阁下出现太过蹊跷,还需验明正身!”
这时,刘信等人已经距离此地只有里许,高呼道,“前面是哪位将军,我乃大汉神机营副统领刘信,领皇命来此!”
魁鯊高声回道,“末将大汉镇北将军,库郎元帅糜下领军中郎将,魁鯊,见过副统领!”
东晋世子眼见刘信等人越追越近,口中一声大喝传出,“石松,快开城门。”
显圣关之上,早已注意到下方动静,听到东晋世子一声大喝,顿时城门大开,驻守在城墙上的弓箭手向城下涌来。
刘信人未道,在马上高声呼道,“这群人乃是沙盗余孽,袭击大汉商队,刺杀大汉官员,屠杀羌族村寨,将军快些将其擒下!”
“不好!”
东晋世子脸色一变,调转马头,便要绕路逃离,魁鯊当即大手一挥,数百名军士当即出手。
这些久经沙场的军士,远非商队护卫可比,其中更不乏二星武者存在,在数名三星武者联手之下,丝毫未落下风。
眼见石松带领的东晋守军已经出了城门,魁鯊出手了,如一只雄鹰般,冲天而起,如猛虎般直扑而下,赤手空拳穿入东晋世子的刀幕中,骑在马上的东晋世子,顿时飞出三丈外,重重的摔在地上,还未来得及起身,十几柄军刀,已经指在喉咙处。
刘信快马加鞭刚刚奔至,这群跟刘信火拼了半夜的悍匪,已经被魁鯊制服。
“四星武者!”刘信倒吸一口凉气,库郎元帅手下一员大将身具四星武者实力,那明宗出身的库郎元帅,岂不是起码也是五星武者。
“将军辛苦了,这是本官令牌,请将军检验!”面对四星武者,刘信身为神机营副统领,也不敢造次,将令牌取出,验明正身。
检验过令牌,魁鯊施礼道,“末将魁鯊,见过刘副统领!”
“将军乃我大汉栋梁,刘某可当不得将军一礼,只是眼前的麻烦,还要劳烦将军出手相助!”
在刘信说话间,却见城门上的东晋已经在城下集结完毕,足有数千人,弓箭上弦,踏步前进。
为首的石松高声呼道,“你们肝胆扣押我东晋世子,想与东晋开战不成?”
魁鯊一挥手,数千骑兵整顿阵型,严阵以待,与之对峙起来。
魁鯊也不敢贸然出手,毕竟事关东晋世子,牵连到最后,很肯能引出晋王跟太后。
不等魁鯊答话,刘信高声说道,“沙盗在沙洲屠村灭寨,该当何罪?”
“杀!”
数千名骑兵同时高呼,杀声震天。
东晋世子脸色大变,焦急的喊道,“我乃东晋世子,我父东晋汉王,姑母大汉太后,谁敢杀我……石松救我……”
刘信毫不理会此人,又问道,“沙盗袭击我大汉商队,欲杀我大汉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杀!”
“沙盗冒充东晋世子,挑拨大汉与东晋关系,企图分裂我人族联盟,该当何罪?”
“杀!杀!杀!”
刘信三连问,引来骑兵阵营一连串的杀声。刘信当即取出伞中剑,一剑斩下了东晋世子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