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她还不撤,难道留着一起过年么?
想着,谭秋千走得更快了。
却在这时,又一个力量从身后袭来,她没能逃开,再再再一次被人箍在怀里。
??!!
谭秋千心下哀嚎一片:
这人是魔鬼吗?!
不,他不是魔鬼,他是臭鼬,一只粘了就甩不掉的臭鼬!
心塞使她绝望,绝望使她面目全非,正要一字一顿问他个“你,还,有,完,没,完!?”
然而陈拓的低音却在这时抵达耳际:“你不能喜欢周佳起。”
谭秋千一头雾水,“……什,什么?”
“他没我能打,脾气也没我大,更没我了解你,总之我才是最好的,你只能喜欢我。”
“……”谭秋千闭眼叹气,你倒挺了解自己倒嘛,无奈地挣了挣,“你先松手。”
“我不要。”说完,男人箍在她肩上的手拢得更紧了。
“我就是要知道你对周佳起的想法,想确定你是喜欢我的,我不要你只是因为跟我有婚姻关系,才不得不站在我这边!”
“我也没有站在你这边。”
陈拓像是听不到她说话一样,“骨折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我的手废了,那么以后,我大概也只能用钱来守护你了,那你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话说至此,陈拓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可能天生命硬,除了你之外,我现在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所以无论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尽我所能得帮你实现,唯独你要离开我这一点,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
说完,陈拓眼睛划过一丝精光,暗里观察着谭秋千的反应。
而此时谭秋千站在他前面,当然感受不到这些,男人透着无力感的话落在耳边,她听来莫名有些心酸。
了无牵挂说来潇洒,可真到了现实,再豁达的人也难免会自闭吧。
思及此,她心上微动,最终也叹了一口气,“我也没说离开你啊……”
“那就好了。”陈拓接上她的话,“等我伤完全好了,我们就去日本看雪,或者去阿拉斯加追极光,你说了算,只要你开心,我去哪儿都可以!祖宗……”
“别这么叫嘛……”听着一个千亿总裁卑服儿地叫自己祖宗,谭秋千感觉脸上一阵作烧,垂眸之间,目光不自觉地落向他的手腕,惨白的绷带落入眼中显得格外醒目。
等等,绷带……
她目光一定。
陈拓浑然不觉,已然沉浸在重归于好的情境当中了,“那我叫你什么呢?小宝贝?哈尼?卷心菜?”
——“陈拓。”
“嗯,直呼大名听起来未免疏远,不过从你嘴里说出来,竟让我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是左撇子吗?”
“嗯?当然不是。”
陈拓顺口一答,刚说完,一个迟到的念头瞬间在脑中闪过,他心头一跳,憧憬的面容也赫然僵住。
与此同时。
“听说你的手……连筷子都拿不住了?”谭秋千轻启牙关,轻轻握住眼前包扎严实的左手腕。
陈拓想抽出来,“呃…不是,我——”
已经晚了。
“去死吧,大骗子!”
“饿!”
还未说出口的解释,随着一句催命式怒吼的发出,最终变成了一串惨烈的嚎叫。
“啊!”
“我!”
“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