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起垂头想了想，“没有。”

顾胜男一点也不意外，点了点头，“也是，单凭你一张嘴，说服力确实是有限，这个时候要是那个姓陈的罪魁祸首，肯出面替你说话就最好不过了。”

说到这里，顾胜男又叹了口气，“别说我没出过力啊，我真的尽力了，可那个黑心肝的就是不来，怎么劝没用，唉，听天由命吧，反正我是没辙了。”

想都不用想，所谓黑心肝的到底指的是谁。

“意料之内的事。”周佳起声色平静而笃定，目光落向虚无处。

“那种人的心里，从来就只有他自己，除了目标，他什么都不在乎，根本不用期待他会为了谁而改变自己。”

“嗯。”顾胜男思忖着他的话，“这么看下来……你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无所谓，不用管他。”周佳起平静的语调再次响起，“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毕竟，这还没到最后的时候。”

最后的时候？

看着周佳起淡然的面容，清澈的眸子里隐隐泛着亮光，顾胜男没再多问，跟着会心一笑。

“你想明白了就行。”

“不过看你这么积极，我反倒想给你泼点冷水了，自圆其说固然是好，到底还是不如举报人自己反水，所以说最终的结果怎样，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嗯。”

顾胜男抿了抿嘴没有说到最后，也恰好此时，大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引得两人同时看了过去。

“是约谈组的人来了吧？”

“不至于啊，也没几个人，有什么好围观的，又带进来什么犯人了？”

顾胜男看热闹的同时也在自言自语着，来来去去的人聚拢在门口，一时不能辨清情况。

周佳起个子虽高，却也只是淡漠地看着。

直到视线的尽头，一道同样颀长的身影落入眼底，过于打眼的气势和排场，使得聚拢旁观的人自动散开了一条路，眼前的情景才由远及近，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