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棋眼里的笑意暧昧不明,脚上的高跟鞋配合步伐踩出柔缓的律动。
“确实。”陈拓眼看前方给出一句肯定,随后鼻腔发出一声冷嗤,“她大概觉得,我会对你有兴趣吧。”
话落,高跟鞋轻叩地面的声音停了下来,“没有吗?”
谢安棋的视线牢牢锁在男人脸上,强硬又直接。
陈拓却也无所畏惧,直接对上她的眼睛,淡漠的语调毫无波澜:“没有。”
“你……”谢安棋一时语结,然而视线偏转之间,她眼波微动,随着脚下一软,整个人顺势扑倒在陈拓怀里……
其实早在这一幕之前,两人肩并肩走在路上的画面就已经被人看在眼里了。
谭秋千扒在窗口往外看,线条柔缓的下颌垫在两只手上,看上去活像个土拨鼠在侦查敌情。
说话的语气就更像了,“你猜他们在说什么?”她问身边的吴梅。
吴梅不敢露头,用纱帘当作掩护看着外面,“嗯……太远了,我真的听不见。”
“啧,难道我听得见吗?所以要猜嘛!”
“哦,我猜……他们不会是在讨论……我做的菜好不好吃吧?”
“……”谭秋千脖子僵直着转到她脸上,正无语呢。
“哎呀!”吴梅闷声叫了一下,眼睛仍看着窗外。
“怎么怎么了?”谭秋千急急地转过脸去,话音刚落,就看见窗外那对男女贴在一起的画面。
“这这……”吴梅卡壳了,瞪圆了眼睛溜向谭秋千,“太太,这……你要不要,出去一下啊?”
谭秋千收回视线,掉头走人的同时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去,可不是要出去嘛。”
这边的侦查结束,窗外那边的“贴面礼”也戛然而止。
“装够了吗?”陈拓身形保持不动,单手提着谢安棋的手腕将她拉到了一边。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谢安棋故作不明白,踉跄了一下才堪堪站稳。
陈拓也不深究,只是付之一笑道,“谢女士,恕我直言,你这么大个儿,实在不适合娇软的路线。”
“……”
陈拓一刀还嫌不够似的,随后又补一刀,“骨架子太大了。”
“………”
谢安棋原地石化,脸色更是阴晴不定,然而顷刻之间,无暇的妆面上又重新焕发出光采。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吃定你了。”
说话间,她抬手撩拨着28c发棒才能打理出的微卷长发,将目光放远,自信而张扬。
“从前我是没办法,只能眼看着你英年早婚,但是现在不同了……你会接受我的,过不了多久,等着瞧吧!”
“我们旗鼓相当,我才是最适合你的,我……”
谢安棋的豪言壮语正说的起劲儿,一转脸,陈拓人已经没了。
她气得跺脚,直冲冲地向着男人的背影喊出口号:
“你是我的,塔尖上的男人必须是我的,我的!”
陈拓头也不回,心中默念了一句:“神经病。”
长腿急着迈入家门,落入眼底的却是空空如也的餐桌。
“她人呢?”
“她,太太她已经从前院儿……跑了。”
“……”
虐妻一时爽,追妻……
陈拓冥思苦想,她这是去了哪个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