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强度简直比他谈个几亿的买卖还要大!
她忙得热火朝天,他看得头围加大。
最终,一个身着小香风,脚踩红底鞋,帽子墨镜一样不缺的乡村级贵妇,站在了自家老爷们儿面前。
“怎么样,我看上去贵不贵?”
谭秋千原地转了个圈儿,迫不及待地问着意见。
看着那抹顶顶鲜红的血色红唇,陈拓暗暗吞了下口水,忍住没问她“是不是刚吃过小孩”。
目光随后上移,迟疑着指向她那顶帽沿差不多与肩同宽的大帽子上。
“戴它干嘛?你又不出去。”
谭秋千对答如流,“哦,来不及洗头了,常规操作而已。”
“那……墨镜呢?”
“哦,跟我的姨妈色201做呼应的,怎样,好看吧?”谭秋千嘟了嘟嘴。
“什,什么色???”
“姨妈色!唉算了,你个猪蹄子又看不懂的咯。”
“……”
见他懵懵的不接话,谭秋千又一跺脚,“喂,你还没说呢,我看起来贵不贵啊到底?”
对,问题不是好不好看,而是贵不贵。
陈拓深一叹口气,无奈的苦笑漾在了脸上,回答她之前,也先问了个问题:
“夫人,你不是一直都低调行事么,怎么今天,飘了?”
“飘吗?”谭秋千墨镜摘下一半,认真打量着自己,微微一笑,“飘了好,飘就对了。”
“从前我那是低调做人,不过现在是该我高调做事的时候了,当然得体体面面的。
再说,不拿点吊炸天的风范出来,万一请进一个阿姨进来,人家不听我的怎么办?”
所以,即便知道是用力过猛的,但只要气质这块儿能拿捏得死死的,也就算目的达成了。
这话听起来确有几分道理,只是话音落下,还是换来陈拓的朗声大笑,一面又目光复杂地望着她。
被他这么从头到脚的扫量一番,谭秋千也觉出了不自在,开始怀疑自己了似的。
“你这么看我干嘛,我这么打扮不美吗难道?”
见他还是不表态,谭秋千怨念深重起来,一把取下了墨镜,“好啊,随便啊,反正我又不是什么时尚缪斯弄潮鹅,不美就不美呗”
“你很美,也很贵,是真的。”陈拓对上她清泉似的水眸,很认真地阻断了她的自暴自弃,“你想怎么打扮都可以,没必要遵从我的喜好,反正你这该死的女人无论怎么打扮,我都喜欢。”
情话来得猝不及防,谭秋千垂眸微红了脸,“那你对我,就没有什么要求么?”
“有,就…”陈拓顿了顿,“像个人就行。”
“”
不等谭秋千眼里的寒光投射过去,陈拓已经浅笑着将那墨镜又重新架到了她的鼻梁上。
“走吧,弄潮鹅。”
微笑间,勾了她的手就往外走。
两人就这么挎着胳膊走下楼梯,其实这之前谭秋千已经隐约听到楼下有了响动,不过直到目睹了一楼的情景,她仍然惊讶了一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