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秋千紧闭双目,牙关轻启着哼出声来:“冷……”
哪怕对方只是微小的动作,敏感性极强的她都能感知到有凉风扑进来,四面八方。
“冷?”
蛊惑般微哑的声调,似乎还带着笑意,下一刻,男人环臂一紧,顺理成章又将她往怀里嵌了嵌。
放到平时,谭秋千指定一个回身,双腿化作千斤顶,直接把身后这拢紧她的大肉身给顶飞出去。
无奈。
饱受姨妈痛的折磨,此时的她已经彻底萎了,话都懒得说,更别提什么千斤顶了。
心有余力不足的前提下,谭秋千气虚恹恹,喃喃着发出警告:“陈狗……”
“什么陈狗……”陈拓故作吓唬,落入耳边的声调却缠绵至极。
谭秋千迷糊着改口,“狗大……”
“叫老公。”
不等说完,陈拓已下了轻柔的命令,喷在谭秋千耳边的热气混着潮湿。
又一阵绞痛袭来,谭秋千揉紧了小腹,脸又向枕头埋了埋,颤声磨牙,“犯规……你犯规了……”
陈拓听完浅笑一下,绵软的薄唇轻蹭着她的耳垂,“犯规?那你起来咬我啊。”
沉缓而诱人的撩拨,陈拓乐此不疲。
哪怕心里知道,此刻,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会被轻饶。
即便如此。
他还是忍不住想靠近;
想在她的体香中沉迷;
想让她的曲线,顺着自己的轮廓放松,甜睡……
爱而不得,大概是世间最恼人,也是最撩人的事了。
快了,就快了。
安抚的声音在心底沉沉的落下,陈拓将这柔若无骨的腰肢环在臂中,不由又收紧了一圈。
更加犯规的动作,她却没有回绝,陈拓意外之余,不免滞了一下。
就在他以为怀里的温香软玉终于习惯了他,心下正燃起一丝惊喜之时,一片方方正正的发热体触及指腹。
以他仅有的一点基本常识判定,此物,乃暖宝宝一片。
“你……”陈拓迟疑。
却在此时,身子蜷成弯弓的谭秋千也隐忍出声:“你…给我等着……”
气息虽弱,却明耳一听就知道其中的负面意思。
陈拓一怔,立即联系上下文,联系过往曾经,费了老鼻子劲,才恍悟出眼下的关窍来。
迟疑地缩了缩手,目光垂向她下面,“……疼?”
谭秋千没搭理他。
这不是废话么?
碰一鼻子灰,陈拓眼珠转了回来,又问:“那要不……喝热水?”说着就要起身去拿。
又是一片冰凉灌进来,直感身后恒温的大肉垫正在后撤,谭秋千忍无可忍:“回来!别动!”
“哦……”
陈拓做小幅低的语气,应了一声。
既然得到首肯了,这下他更名正言顺地勾着她躺好,手脚并用的一倾一攀,高大的身躯几乎压住她半个身子。
“太紧了,松开点。”谭秋千轻喘着气说,用着不大的力气,试图在两人之间撬开条缝儿。
陈拓弯着笑眼低叹一句,“难伺候……”敷衍着向旁边蹭了蹭。
放松的手刚落下,又听谭秋千冷冷的一句:
“你手放哪儿呢,下来点儿!”
“……”
“……也不是这么下,再上去点儿!”谭秋千炸毛逼问,“姓陈的,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