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利不起早。
正思量着,“叮咚”一声,微信又响了一下。
陈拓敛着思路去看手机,主屏幕显示,竟是“兔子警官”,内容却一个字都没有,单单只有一个问号。
?
陈拓纳闷着点进微信,定睛一看,瞳孔瞬间八级地震。
卧-特么-靠了!
刚刚打在底下输入栏里的字,什么时候变绿了!
绿就绿,还是蹦到上面,变绿的!
陈拓不死心,又眼花似的盯近了瞅了瞅:距离发送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
豪骂
谭秋千这边。
眼看果果一件件地试衣服,自己则是歪在沙发里“挺尸”,木木地看着果果在试衣间和镜子面前来回穿梭,柜姐的脸色喜一阵,衰一阵。
想到天色将晚了还得回家,她首先想到的是回父母的家。
眼不见为净。
于是赶紧掏出手机来跟老妈报备,没想到刚刚表明意思,便被一口回绝。
“哦,你爸交待过了,陈拓不回——你也不用回来了哈。”
谭妈轻声慢气,话里话外透着“我有什么办法”的无辜感,把电话扣一干脆。
“……”
这个渣浪贱。
到底给她爹妈灌了哪款的如意迷魂汤,这药力,也太特么强劲了吧!!
无计可施之下,她只能又瘫回沙发“挺尸”,继续木木地看着小姐妹在试衣间和镜子面前来回穿梭。
柜姐脸色依旧好了坏,坏了好。
手边忽而一声“懂咚咚”,来了微信消息。
谭秋千手动眼不动,只管掌着手机,慢悠悠递到眼前:
“东八区都是我的”发来一条消息。
渣浪贱?
谭秋千略梗了下脖子。这玩意儿给她发消息做什么?
刚才没骂出来,现在补回来?
正惴惴想着——
「老婆,你乖点好不好?」
谭秋千二目圆睁,身上仿佛被人顺着尾椎充上气一般,直至瘫软的脊背缓缓打得溜直,才彻底呆滞住不动。
什么意思……盗号了?
还是,发病了?
「老婆,你乖点好不好?」
来来回回又看了好几遍,谭秋千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中国字了。
难道说……发错了?
可几分钟都过去了,也没见他撤回啊。
反正此刻对于谭秋千来说,除了“消息是陈拓发来的”这一条她不信以外,其他理由——她都深信不疑!
起身围着小圆桌干转了半天,最后她决定不卑不亢,发个问号过去探探意思。
只是发了个符号而已,心里却开始莫名的忐忑。
这个渣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呢,她怎么就不乖了?
——诶不是,什么乖不乖的!
正游思万里时,“懂咚咚”——
东八区都是我的:「发错了。」
哦,发错了。
还真是发错了。
谭秋千自嘲一笑,又默默看了半天才合上手机。
偏巧这时果果走了过去,一身合腰的梅子色连衣裙穿在身上。
“怎么样,可以哈,飒不飒?”果果说着轻拎裙摆,美美地转了个半圈。
“不怎么样,不可以,丑绝了!”谭秋千看也不看,嗓门却一声比一声高,最后三字几乎是吼着出来的。小嘴一撅,直接掉头走人。
“…………”
==
本该是余晖尽洒的时刻,今天却因有浓重的乌云布在近空,天色显得暗了不少。
陈拓随着宫大斌一起,坐进了专属的商务轿车。
因饭局上少不了要喝点酒,不得不带上司机,否则他还是喜欢自己开车。
一上车,宫大斌就显得心不在焉,自顾酝酿了半天,终于开口摊了牌:
“待会儿要不……你帮我助攻一下?”宫大斌强颜欢笑地搓着手,“我对她,确实有点意思……”
“她?谁啊?”陈拓板着脸故作糊涂。
宫大斌捶他一把:“你说谁,还能有谁,谢安棋啊!”
陈拓眼斜着他,想了想冷笑道:“喜欢就去追得了,你不是结过婚么?都二茬庄稼的人了,装什么纯情少年。”
闻声,前排司机小王泯然一笑。
宫大斌有些不好意思,抢着反驳:“我不就是离个婚么,我怎么就是二茬庄稼了?”
“再说了,我跟我那前妻,高中我们就……这都十几年了,我哪知道现在什么路数啊?还有,你别跟我提纯情,要说纯情,我比你只纯不少!”
见宫大斌有些急了,陈拓连连安抚似的点头。
“你蠢你蠢,还是你蠢。”陈拓故意说得含糊,又赶忙岔开话题,“不过这个我能怎么助攻?还得看人家姑娘对你有没有意思。”
宫大斌很是入戏的神情:“哦?那她要是有意思呢?”
“那简单——扑,生扑。”陈拓目光笃定。
宫大斌却是一脸惊悚:“行吗?这么狂野的吗?”咽了咽口水,眼色一闪,“那如果她暂时……还没那个意思,换了你,你会怎么办?”
“不知道。”陈拓这次更干脆,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