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泼我!
这还,%&&%有完没完了……!
鼻子一酸,眼前的一切瞬间就变得模糊起来,瘫坐在地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男的没救了,没救了!
陈拓垂头看着,一时无话。
模样挺带劲的妹子突然梨花带雨,花容失色,让他略吃了一惊,缓了缓,木木地弓下身来,拍拍她的肩头,语重心长道:
“你啊,打不过我的……”
那语气听着比她还无奈似的。
谭秋千简直气绝,眼泪都不顾擦,趁势一把抓住他的手,当即在手腕处咬下一块血红色“大手表”。
陈拓顿时凉气倒抽,咬着牙,还是忍下了。
这回,该顺气了吧?
果然,谭秋千见他没躲,心里多少宽慰了些,松松牙,口水拉丝着放走了嘴里的“猎物”。
陈拓无言,默默起身拧开水龙头,对着满是口水的手腕一冲,再冲。
“我求求你了,去酒店吧,行吗?”谭秋千鼻涕眼泪一把抹,无奈地恳求道,
“等我暑假开学去住宿舍,以后就随便你了,还不行吗?”
一道带着哭腔的柔声从下飘上来,陈拓再次垂眸,一张“保湿”过度的小脸高高仰起,正欲哭无泪地对着他。
密扇似的的睫毛已经打湿成一块一块的,苍蝇腿一般,鼻头哭得虽有些泛红,却仍透着细嫩的亮光。
可怜劲儿的。
陈拓不禁唇边一莞,接着又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答应你。
你也知道,现在酒店这个隐私安全问题……”
沉吟了片刻,接茬道,
“你应该不想哪天翻着翻着种子,发现有部文艺动作片,是你老公主演的吧?”
谭秋千冷蔑一瞥,正色道:“我才不翻种子!”
陈拓目光一闪:“哦?你也知道种子?”
谭秋千:“……”
陈拓目睹她吃瘪,脸上的笑意又更明显了,顺手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了她。
谭秋千却不接,反手甩打到一边,扒着柜子站起身来:
“那你就不能关上门吗!”她羞愤交加,“天天那么大动静,整得人觉都睡不好,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不是啊,我没有,你胡说!”
陈拓迅速否认三连,仓皇别开视线,运了一口气,斜睨着她,
“规矩可是你定的,你要是做不到,咱现在双双作废也行,不然的话,你只能接茬受着了。”
说到这里,冷俊的侧脸忽地浮现出一抹邪笑,佯装为难道: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很想低调,可架不住人家姑娘飘飘欲仙啊,哥这全凭本事赚‘吆喝’,实力到这了,有办法?”
摊了摊手,无奈又苦恼的神态,落在谭秋千眼中,只有四个字:
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
无可救药!
然而。
谭秋千锋芒暗藏,面上只是淡声一笑,故作狐疑的眸光掠掠一扫眼前的男人,摇头撇嘴道:
“实力这玩意儿吧,可不好说。
不过既然都是‘种子’选手,那你应该知道,有种high呢,叫假high。”
陈拓凝神。
“动静大怎么了,虚张声势听过没?保不齐人家就是跟你客气一下,你倒好,还当真了呢,嘁!”
谭秋千一声冷嗤后,看也不看他,直接抬脚走人。
绕身过去的同时,顺带又将那水杯勾了过来,丢进了垃圾桶。
猝不及防的宁静。
偌大的开放式厨房,此刻只剩下了陈拓一人,默声斜着某人消失的方向,狭长的锐眼一会儿眯,一会儿瞪…